南河雜俎: What I saw: 照騙恆久遠，修圖永流傳

2021年2月13日星期六

What I saw: 照騙恆久遠，修圖永流傳

What I saw: 照騙恆久遠，修圖永流傳本著不遲到的習慣，提早來到曉鹿鳴樓。雖然早到了一刻鐘，店家只在準時開門讓大家魚貫進入。在這之前就只能在門口閒晃瞎等一番，四處張望了。這時有對一身紅喜氣洋洋的夫妻，看似已有花甲之年，也才會過年依然有那旧信仰，穿得像是王府門前燈籠般，那樣鮮紅亮眼以應大過年的景。其實他們兩人前後交換位置不下十來次，一開始只是男人拍照，女人站在原地擺弄架勢。每次拍完之後，女士必然上前觀看照片，連續三次從其表情與神態上都顯露出滿滿不爽。以我的距離是聽不見他倆對話。之後，女士已然氣不過了，要男人站到她指定的位置，開始拍照，然後再要男人回來看所拍的模樣，應該是要求他依樣畫葫蘆地拍一張。單單這個舉措，兩人也你來我往地幾次。我在想，他們到底是對照片中哪個點不滿意了？原本想去隔壁全家買點水的我，全然為這幕所吸引，想看看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果，不想錯過這一幕精彩結局。畢竟只有這齣劇只有這個女導演能喊 cut！接著男人回到拍照的位子，繼續當起腳架與攝影的工作。沒想到，拍完一張女士走回看了照片依然不滿意，對著手機螢幕指指點點又念念有詞，男人表情肅然，只能頻頻點頭。我就想，最好他懂了！記得有個極愛自拍的大學同學，交往個新聞系的男生，有回當她跟我展示出遊的照片時，我揶揄地說，這下你應該不太需要重拍很多張了吧？畢竟在那個沒有數位相機的年代，人家好歹也比一般阿宅要懂攝影。萬沒想到她回，是要比其他人好，起碼兩三張中就可以挑一張出來。我心想，我你個去！內心著實佩服這種陪拍照的馬子狗。如果女主角美麗動人，那動力還是有的。但現實就是這樣的比例可能只有 5% 吧？沒想到，女士又要求男人再次站到指定位置，邊拍邊指揮姿勢。回頭後，又經過一番指點，讓我想起第一次學C語言時，老師教個無線迴圈的觀念。只覺得這男人猶如墮入 Cycles of Avicinar Aka。或許他們都還不會用修圖APP，才會如此折騰。照騙的騙，到底是因為得騙別人，還是連自己都得騙呢？我想是後者！納粹帝國中那惡名昭著僅次於希姆來的宣傳部長戈培爾（Joseph Goebbels）說過：If you tell a lie big enough and keep repeating it, people will eventually come to believe it. 水門案爆發之後許久，尼克森的主要助理接受訪問時回憶道：尼克森習慣說謊，說到自己都相信自己所說的是實話──在我現實生活中，就見識過這樣的同學，所以我一點都不訝異。先要自欺，方能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