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31日 星期四

What I ate: 味覺與記憶

味覺與記憶 要過年了,雖然在台灣的年味早就變淡了,沒有以往那種辦年貨滿街都是人群的景象。不免俗,還是會去南門市場買些小東西回家,離除夕還有十天,人潮已經不少,但是沒有過去那種寸步難行的狀況。過去和爸媽一起去,總會買個幾千元起跳;今年,一張千元鈔票還能找回好多徒子徒孫。年味,早就走了!也想起一些小時候對菜餚和過年瑣事的回憶。從小學開始就被逼著練字,那時總覺得是件苦差事,長大之後才開始懂得去喜歡寫字,雖然現在也不再提筆練字了。早期,家中春聯都是父親自己書寫的,還好他看不上我寫的字,這差使才沒丟到我頭上來!不過,年卅祭祖的牌位就躲不掉了。平日最討厭寫小楷,手腕不夠靈活加上粗心大意,一排字難免會有些自己都看不順眼的筆畫。短短一行九個字,總能寫個快半個小時,寫完還要再被糾正一下,才能放行。 家中的葷菜類幾乎都是牛肉為主,豬和雞的部分就顯得頗為侷限。而其實牛肉不外乎牛腱子和牛腩,而後者較少,主因是我爸比較喜歡吃牛腱子肉。豬肉,除了炒些肉絲不得以之外,只剩下肋排的部分才會在家中餐桌上看得到了;雞肉,不是滷整隻的雞腿,就剩下紅燒香菇冬筍竹笙雞腿。因為根本不喝湯的習慣,所以根本不碰整隻雞去熬的雞湯,雞肉的部分多半都成為家中狗的主食。 老爸一向很自豪手藝,因為他手巧;但並不是因為小時候常進廚房幫忙而獲取經驗。事實上,也不用他幫忙,因為那時候家裡是有專門的廚師在照顧一家的伙食,連我姥姥當時也不用下廚。不過,他看過和吃過的菜,只要他想做,都能做得很像樣,絕對不會輸給外面的餐廳。但是之後他只有過年做頓年夜飯而已,還好一年一次;因為每次他做飯好像打仗一樣,我們幾個小的就很慘,沒有不挨罵的。大過年的,不迷信的他,根本沒在管吉利不吉利這回事,我沒被揍個幾下已經是偷笑了!雖然他做的菜很好吃,我們卻都很怕他下廚,不會沒事要他做菜的,那只是自己找皮癢而已。 上大學後,家中客人變多了,兩個月回家一次的我都還能遇上他們在樓下大聲嚷嚷,有時我甚至覺得自家都變成了港邊的海產店。愛品酒的老爸並沒有因此為這些饕客同事而下廚,依舊是老媽做兩大桌菜。為何需要兩桌?因為先叨擾一頓晚餐,接著還要喝到十一二點才罷休,這就得有夜宵了!老實說,在樓上的我總感到很煩,不過又不能下樓要他們小聲一點。除了因為他們都是我的老師之外,也討厭他們酒多了之后,話也多,喜歡問東問西的「關心」。最厭惡的是,他們都不會自覺到已經影響其他人的生活! 老媽走了之后,老爸燒了幾次紅燒雞,次數應該是一巴掌還嫌太多吧。在第一回時,他問我如何,我也只能裝作很平淡告訴他「和媽的味道不一樣」。這時一直以手藝自豪的他,也說了「我做的紅燒雞沒有你媽做得好吃,雖然這還是我教她怎麼做的。」我想大概也就是這個原因,之后回家也就很少吃到這味了。 一直都不喜歡吃菜,小時後更是如此,非綠色的蔬菜根本不吃。唯獨一樣例外,老媽做的素什錦。因為繁瑣費工,十樣素菜都得細細切絲處理,不是隨便扒兩下就可以了;還有炒的順序不一,加上不放味精,要好吃與突顯菜的味道和口感,這就就有功夫了,最後在一起炒一大鍋。看起來只是一些簡單的蔬菜,都還比其他葷食要來得複雜許多,所以只有過年時才會在家中出現一大鍋的量。為何只有五口之家,而素什錦必須做一大鍋?除了老媽手藝獨到做得好吃之外,另外就是我每次都是吃一滿盤,像是尖山一樣的一大盤。她每次都是準備兩大盤在桌上,其他四人只會吃掉一盤,因為另外一盤一定是我一個人就嗑光了!年假回台北前,也總會央老媽再炒一個電鍋的量,她總會提醒說這個東西進冰箱頂多一放個禮拜而已,這麼多會擺到壞掉。其實,總是在兩三內天就嗑光光,哪裡會在冰箱放那久?每回過完年回台北的行李永遠都是塞滿熟食,糖醋肋排、紅燒雞腿和素什錦。老媽過世已經要十年了,家中這道菜也隨之消失了,有回我跟老爸提起可不可以做道素什錦來吃吃?他只淡淡答說,「我做不出你媽那個味道。」 我想有時候這份味覺和回憶就像我媽當時火化一樣,永遠跟著一起埋葬了,就只能停留在想像的過去之中,難以再次重現。


2013年1月29日 星期二

What I saw: 人間自有真情在系列一

套句《人在囧途》電影中牛耿的口頭禪「人間自有溫情在」。今天中午遺失的手機在警察局給找回來了! 打從有手機以來,已經掉過三次了,好的孬的都掉過。第一次是警廣的服務台打來,再來是銀行的警衛,這回是派出所的員警。本不抱希望的,已經開始在物色新手機。想說已經用了快滿三年,也許是該換的天意? 被鄰居撿到後,送到警局,員警很熱心查看我的通話紀錄,想要撥打給我。因為我很快去辦停話了,所以他打給之前有打給我的姚媽。晚上上完課,接到姚媽來電,問我是不是掉了手機?心想,這也太神了?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事。原來是警察打給她,她還以為是詐騙電話來框她,所以打來和我確認。好心的警察先生接著又撥給我,請我馬上過去取回。 立刻先到麥當勞買份宵夜給他,聊表謝意。也跟拾獲的謝小姐致謝一番。 雖然馬鈴薯市長治下的台北警局服務和效率都大幅提升,不過,發了芽的馬鈴薯市長,不管你選甚麼公職,都要反對你。哈哈哈


2013年1月27日 星期日

What I saw: 隨處可見的信口開河

What I saw: 隨處可見的信口開河 昨晚無意間轉到東森財經台,原本是在看介紹台南美食的,平日根本不看所有東森頻道,而是因為剛從台南吃回來,所以才會就接著看一下。也因此稍微看了一下謝金河主持的《老謝看世界》。 相信他一定有相當的專業水平,不過以往聽到他講的,再去對照事後的現象,馬上就體會信口雌黃是啥意思了。看到另外個來賓呂宗耀,讓我覺得十分有趣。他講話激動時有如快要中風一般,不過整段他說話的時間內,鮮少不給予我他很激動的感覺,真替他擔心!同樣,也認為他在投資與金融這領域投入很久,也具有這方面的深厚的專業背景,這都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他們都難免會像某些買頻道來吹噓的投顧老師一樣,以為自己口若懸河,但是往往都流於信口開河。可能是因為錄製節目的緣故,無法像寫作那般深思熟慮,也許是為了畫面吸引觀眾的效果,所以極盡浮誇之能事,在攝影機前「噴水」──這個老友徐家靖最愛用來「極其唬爛」的說詞。 舉例時,更是可以驢唇不對馬嘴的亂譬喻,雖然不到指鹿為馬這麼誇張,但是風馬牛不相及倒是真的。比《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所練的乾坤大挪移還要厲害,隨時都可以看到比尚雷諾(Jean Reno )在電影《時空急轉彎》(Les Visiteurs)中穿越年代還要更神奇。 提到極不看好台商2013年在中國的經濟發展,因為習進平就要在中國肅貪了。他從朱元璋殺貪官這個話題切入,但是第二句居然馬上就跳到和珅的大貪特貪。這實在讓我當時聽到之時,快要噴飯了!朱元璋殺貪官的手腕,那才是殘酷,而拿習進平的宣傳和他比,那真是個笑話! 在洪武二十五年(1392)時,朱元璋公告了《醒貪簡要錄》,裡面規定官吏貪汙六十兩以上的要斬首示眾不說,還要把他的皮給剝下來,再塞入稻草石灰,最後掛在官府案桌旁。殺雞儆猴,以敬效猶。這才是這個看似老實農民出生,卻十分痛恨貪官汙吏的朱重八所發明「剝皮揎草」刑罰。而習進平的父親可是中國開國的元老們之一,他說習進平規定收禮不能收超過五千人民幣價值的物品、官員出差不得喝酒等等... 固然中國也是法治國家,不能再搞出這樣的方式,但是比喻也要恰當啊。 又如果從明太祖直接跳到和珅,那麼是多長的時間呢?在沒查證之前,聽到的當下,馬上也知道超過三百年。這中間難道忘記極其出名的兩名首輔:奸相嚴嵩和權相張居正?朱元璋死於洪武三十一年(1398),就算按照Wikipedia上面所說,和珅從乾隆四十五年(1780)開始大貪特貪,這是快四百年了。 上網來Google看看一些資料,就算從嘉靖二十七年起,也就是次輔嚴嵩設計殺害首輔夏言後,才當上首輔開始算起,到嘉靖四十一年被罷相為止,柄政查達十四年──千萬不要以為信道教,且會在宮內設壇做醮的明世宗是個昏庸不理事的皇帝!他和他孫子兩人近百年的統治歲月,可都不是以笨聞名的,都是政治鬥爭高手──他和他兒子嚴世蕃總共貪汙多少呢?在嘉靖四十四年(1565)被抄家時,「從嚴家搜查出家財,得黃金三萬餘兩,銀二百萬餘兩。」帳面上說來似乎還好,大家被小說和戲劇給矇久了,以為「兩」是沒沒甚麼了不起的單位。實際上,這有多大的數目?提供一個數字做比照,在嚴嵩父子被抄家十二年後的萬曆五年(1577),張居正上奏本奏章《看詳戶部進呈揭帖疏》,其中明確標明「歲入四百三十五萬九千四百餘兩」。根據百度百科「銀兩」辭條上的說法,在十七世紀時,當時中國的金銀兌換比例約在一比八。所以抄嚴家所得約在兩百二十萬兩起跳,這不就等於國加稅收的二分之一了!這還不夠多嗎?台灣歲入目前約一點五五兆台幣,簡單想想,也就是嚴家家產查抄也有個七千五百億台幣的意思。 那麼,以能臣極其幹練,甚至贏得「萬曆中興」美名的張居正呢?在神宗十二年抄家時,也有「黃金萬兩、白銀十萬餘兩」,這數目當然無法和十九年前被抄家的嚴嵩相提並論,不過鮮少在歷史上被挑動和質疑有作風問題的張居正,家產所得也快達到國家歲收的百分之五!當權十載的首輔,你能說他還不貪嗎? 也是很愛噴水的姚立明總在節目中「謠傳」陳水扁海外資產破百億新台幣,那麼黑心地設想果真如此好了!換算成國家歲收相比,謠傳中的陳水扁的貪汙所得和張居正相比,那也是微不足道的。 這些所謂的分析師之流,強調的數據,都是突顯他自己想要告訴觀眾的數據之外;說明時,更是只誇大他想呈現的部分,絕對不會跟你說全局或是隱藏的背後意涵。有時剛好說到自己也花過時間讀過許多書和資訊的領域時,就知道他們在節目上能夠多「罕古」,以及他們是多麼不在乎他自身言語的可信度。 相信真有拔舌地獄的話,你我被送到那時,一定看到他們已經先被好好炮製招待一番了。


2013年1月16日 星期三

三味台灣小吃 文山

三味台灣小吃 文山 起碼廿年以前看到「八千里路雲和月」,總是很好奇螢幕中所拍攝滇黔省份裡窮鄉僻壤山路邊的當地人,或站或蹲就在路邊捧著一大老舊瓷碗的白米飯,上面堆滿著食物,其中能辨別的蔬菜種類和顏色很單一,但最顯眼的絕對就是滿江紅般的辣椒。 也總是很訝異那大一碗近乎盆般的飯量,怎麼嗑化得進去?那時還不是很會吃辣椒的我,這簡直讓我瞠目結舌了;不只是訝異那辣椒的質量與成色,不愛吃米飯的我更被那飯的份量著實給嚇到。 這家小小的店,每日菜色簡單但富多變化,最讓我無法抗拒而需要點兩碗飯的原因就是:幾乎都會供應三種不盡相同的辣椒!其中這辣椒小魚絕對是我在台北所吃過的前三名,要我嗑三碗白飯?用日文:那就是「大丈夫」恐怕最貼切了;用英文:It's a piece of cake.


Facebook 初篇:http://bit.ly/37xJ2pc (本篇) 貳篇:http://bit.ly/3jLjvLW

2013年1月15日 星期二

What I ate: Samosa/羅立巴巴巴基斯坦餐廳

What I ate: Samosa/羅立巴巴巴基斯坦餐廳 來台北讀書之後就一直都是外食族為主力。混吃混喝這麼久,自然會遇到有些食物看起來像是屎,吃起來很可能就像是屎;但有些看起來真像是屎,吃起來卻是好吃到要罵髒話。 這家店七早八早就收起來了,但當初開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當初是因為帶朋友去吃那有名,但我覺得內餡是滿滿MSG的溫州街蘿蔔絲餅(現在搬到師大校本部旁邊,正式名稱是溫州街蘿蔔絲餅達人)才發現隔壁居然有間奇怪的巴基斯坦餐廳。當時店內非常狹窄,是狹長型的小店,擠不下多少人。每次去都沒能遇到滿座過,且幾乎都能遇到疑似南亞大陸的人來用餐(畢竟很難分辨他們是印度人或巴基斯坦人。) 老闆是巴基斯坦人,應該是娶了個台灣人,漢語說得七零八落,但勉強可以溝通。他做的 Samosa(這東西的名稱很有趣,漢語譯名非常多元。有三角餅的,這應該是因為長相的緣故?有直接音譯的;但是,我看到中國的美食博主拍的影片中維吾爾人的說法就覺得有趣了,他們稱為烤包子,可用維語時發音就是 Samosa 了。我想就像 Naan 這個源於中亞的麵食一樣,有音譯的饢、有意譯的(印度)烤餅。當然,這其中還有細微的差異,像是 chapati 與 roti──這就如同我們會分辨餃子、鍋貼和搭連(火燒)一樣。 這家的東西外表看起來真的有點可怕,但吃起來那味道真的是頂級。尤其是那個奇怪的醬汁,問了老闆裡面的成分,除了薄荷之外還有香菜!(還好那次他讀國中的兒子來店裡送東西,幫我翻譯)那個混和的比例味道與口感之獨特出眾,難以形容──連完全不吃香菜的朋友,都願意吃這個 Samosa,而且一定要淋上這個醬汁。

因為這棟破屋產權的問題,且違法出租給幾個店家,所以幾家小店紛紛遷走。這其中我覺得這家最為可惜!後來在新生南路上的清真寺,還遇到老闆去做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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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月14日 星期一

What I read: 1984

《1984》 en 2013 2013年之《1984》 喬治歐威爾 (George Orwell) 最廣為人知的著作是《動物農莊》與《1984》,一直以來都只讀過書摘或引用,沒有真正讀過原著。上個月才決定要確實來讀完這兩本書,先完成前者,又終於約花了二周的時間把喬治歐威爾三百多頁的《1984》給看完了,后者不像前者那樣只有百數十頁寓言或童話式的內容。歐威爾在《1984》透過主人翁「溫斯頓」的主觀思維和陳述內容不斷重複出現在書中,整本看完自然不像《動物農莊》找個周末一天就可以讀完。讀完的瞬間只是驚訝於歐威爾的大腦邏輯的運作方式,以及他選擇主角的名稱時都極為諷刺性套用名人,如前者有「拿破崙」,而這又是採用「溫斯頓」。 「老大哥 (Big Brother)」這個角色似乎被許多人認為是譏諷當時共產集權下的蘇聯總書記史達林 (Joseph Stalin),而在《動物農莊》似乎也是被如此認定;可是不知道為何除了他以外,總是聯想到另外一種影射,那就是泛基督信仰中的「那個神 (the God)」。老大哥是無所不知,全知全能的,這和那個神是極為類似的。 產生一種感覺或想法:那就是當「那個神」的信徒是極端幸福的。當犯錯或犯罪時,若是天主教徒,那只需要到教堂去跟神父在告解室內悔悟告解一番,那個神的人間代言人──有時真替他們杞人憂天地擔心其實說不定是魔鬼代言人?──就會在黑漆漆的另外一間告解室內劃個十字架,然後替「那個神」來赦免過錯。難怪打從有教廷開始其內部的罪愆惡行也就沒少過!雖然慣稱,也是造成新教與舊教分歧點之一的「贖罪券 (Indulgence)」以金錢為交易對象到了十六世紀告了一個段落,不過全大赦 (Indulgentiae Plenariae) 在本世紀初的教廷依然在採用。反正有這麼迅速又簡便的方式就原諒了自己,也還寬恕了一切。私忖這真是有人類以來史上最偉大的制度,任何發明恐怕都無法和此匹敵的,都會臣服在祂的旨意之下啊!而新教在肇始之初以反對教廷販賣贖罪券獲利為主要訴求之一,自然捨棄了這套制度?其實方式的改變只是沒有加以「制度化」而已。 不過其實還是當無神論者更痛快,因為連這種簡單而又輕鬆自我救贖的方式都不需要,根本就無須去告解什麼的,這更是一種痛快!何須去找理由和藉口,甚至在同儕中尋求溫暖和慰撫。當雙手一攤說:「我就是如此,你奈我何?」時,你還能說做麼呢?難怪我樂當無神論者! 當 PIIGS 這幾個歐元區成員國:希臘、西班牙、葡萄牙、義大利和愛爾蘭,只有愛爾蘭不在南歐,也只有希臘不是主要為天主教的國家,將幾大卡車的爛債務想要賴給德國和法國為主的歐洲央行時,或許這幾個國家的領導人只需要到教堂去告解一番,他們的「那個神」就會原諒他們一切七大罪之中的色慾、貪婪、懶惰及傲慢。一樣信仰源頭的德法兩國卻又無法透過這樣的方式向國內民眾告解取得諒解,然後就這樣一筆勾銷;但是他們都是「那個神」的子民啊?不是嗎?難道其它國家的子民們不會認為,為何這些國家所牽連出來的七大罪需要靠其我們來承擔呢?世俗非教民的國民又該如何解釋,才能達到諒解? 因為「那個神」的全知全能,所以人類的無知是無法領略上帝對人類的考驗和試煉等等,完全認同人類是無知這點,而且一點也不懷疑。畢竟,這樣的解釋方式是最誠實的,無怪乎歐威爾需要在《1984》中那英社黨大洋國的口號是「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但是如此一來,信者和你我一樣都屬於無知範疇的人了,但是「那個神」的代言人與機制卻可以透過一種他們自己都無法全面解釋的制度和方式來代表他們都無法理解的那個神,卻能赦免你在人間的罪惡。那麼如此一來,還有什麼是不能被赦免和原諒的呢? 當你承認你是無知的,所以你也就無法領略和理解「那個神」的全能全知的旨意和各種「奇異」的恩典方式,奇異之處莫如聖經中雅各那樣的試煉;因為我們無知而無法領略,所以就接受了。就一如英社黨的臣民一樣,不需要知道黨和老大哥真正的義涵,只需要遵從「它和他」的旨意,正如接受那個神的意念一般。也許正是因為我如此無知,永遠無法理解一樣信仰基督的希特勒 (Adolf Hitler) 是如何因為透過神的旨意來發動戰爭,也進而解釋他眼中日耳曼人的「生存空間 (Lebensraum im Osten)」與希特勒殘殺六百萬的猶太人──對此惡行不懷疑,但對這天文般的數字感到存疑;當屠殺的高峰時期,也正是「第三帝國 (Drittes Reich)」軍力動員的極限時期,仔細推敲和想像之后,還是很難想像和理解當時德國要如何去「兼顧」戰事和滅絕的這種模式?──而和希特勒對立面的同盟國才是最有趣的,因為在概念與價值位處於極端的兩頭──這也是歐威爾《動物農莊》中序言內有提到的部分──一個披著代議政治又無法忘懷神化君主的國家與一個高喊民主卻又在鈔票上寫著「信仰上帝 (In God We Trust」的合眾國,又可以為了某種「利益」而去結合無神論的共產主義,根源於傳統深植于歐洲人的西方與東方對抗。原來都是全知全能的那個神在展現其無所不能的面相,這果然是無知的人所無法理解的境界。 而猶太人,這些「上帝的選民」必須結合英美兩國,然後採用有如二戰德國同樣的血腥的模式去驅趕屠殺住在「應許之地 (Promised Land)」也是千年之久的異教徒,而這些都是無知的人所不懂那個神的公義和真理的部分。因為最痛快的不外乎能夠高舉著那個神的大纛,以「祂」的名義去犯下所有教義中所不該的犯罪,而又因為享有被救贖的條件。如此一來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屠戮姦淫異教徒了,又能討回口中大喊的正義。我想這一切都是那個全能的、仁慈的、和要你不要犯下七大罪的那個神的旨意和恩典。 有了老大哥就和那個神一樣,讓你連思考都不需要了,因為一切都交給祂,祂就是你的命運,就是你的一切;因為無知的人都可以因為怠惰和懶散將思考交付全知的祂。祂甚至根本不在乎個體,因為那不重要。什麼都可以套用無知是屬於人的,而祂是全知的,所以將自己交給祂就好,就可以放棄思考,既然放棄了思考,也就談不上獨立的個體。因為不管是怎樣的蹉跎、災難,甚至可悲至極的慘劇都可以解釋為是那個神的安排;因為個體是無知的,所以無法領略那個神的安排和造化。在這裡,「那個神」可以全然替換為「老大哥」或「英社黨」,都可以在書中解釋得通的。 就如同溫斯頓的結局其實不重要,黨和老大哥是不在乎的。而是透過折磨的過程中讓他自己失去真正的判斷能力,而不是承認他在101室遭受嚴苛刑求時,片面假裝所宣稱相信黨所說的「2+2=5」,或是「冰比水重」的這些理論。是要他徹底喪失能夠認知到「2+2」到底是多少的能力,重要的是「無知就是力量」,相信老大哥跟你所說的全部,接受它而已;就如同信徒不需要做獨立思考,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神的旨意。 雖然《1984》一書中英社黨的標語「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約只有出現兩三次,但是在閱讀的過程中總會不斷浮現于眼前;這比任何宣傳言語更讓人感到芒刺在背,比那句隨時隨處矗立在大洋國和倫敦街頭的標語「老大哥正在看著你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看板與透過電屏隨時竊聽與窺視還要讓人不寒而慄。相對的,「那個神正在看著你」也是一樣的,反正祂是全知全能的,你無法逃過那個神的最終審判。 對書的解讀是多樣的,不會是單一的面相的,這只是極為個人的價值判斷。Par n'importe quelle façon, je suis athée inné./By all means, I am an inborn athist. 結尾套用伏爾泰 (Voltaire) 的話「我不同意你所說的,不過我會為你有權利如此陳述而捍衛的。(Je ne suis pas d'accord avec ce que vous dites, mais je me battrai pour que vous ayez le droit de le dire.)」來做為對不同意我對《1984》讀後感的回應。 附註:伏爾泰這句格言很有可能是被改寫的,原文是伏爾泰在1770年2月6日寫給勒西舍修士 (Le Riche) 的信中 "Monsieur l'abbé, je déteste ce que vous écrivez, mais je donnerai ma vie pour que vous puissiez continuer à écrire."「修士先生,我討厭您所寫的內容,但是我會交付出我的生命,好讓您能夠繼續書寫。」


2013年1月6日 星期日

成家小館 文山

成家小館 文山 這家店據說是文山的名店?我其實一點都不知道這家是文山名店,還是其他人告訴我的。搬來木柵這麼些年,其實也就去過一次而已,那還是剛搬來的時候,學弟們來找我,請他們幾個人一起吃頓飯。這附近好像只有這麼一家有點像是餐廳的中餐館,所以就挑中它了,事前也完全沒做功課,算是來開盲盒著。 發現這家照片存在Google Photos時,這才發覺原來沒補上這家,真是有點丈八檯燈,照遠不照近之感。這時才發現,這家店居然在台北市高檔的地段開了幾家分店,有仁愛路、杭州南路與天母的忠義街──這麼說來,我真是有眼無珠,完全無法想像這家店能開這麼多間分店,而且還不是在旮旯角的地段。稍微看了一下評分,果不其然就是那種能在台北市混不到4分以上的水平,這下我又不意外了。 別家我沒去過,是不是真符合網友評價(我沒去扒低分的來看)也不好說。但是,這家本店會低分,我一點都不訝異。先說味道好了,我覺得是中規中矩的中餐口味,沒有出色的表現,都是一般般的水平,吃了以後就是扒碗飯配一配,覺得OK。要說到入口後,冒出那種,恩,好吃;那這倒也沒有。就是比那種便宜快炒店要好些,做得沒那麼粗糙。 之所以低分,我猜一定是態度與服務比路邊攤還糟糕!但是,卻是餐廳的收費。只能說,台北中餐館愈來愈少,實在型的相對也少,就變成這種山中無老虎的狀況了吧?所以才能開這麼多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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