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長城小館 新竹

長城小館 新竹

在查找有關棒球資料時,發現這幾張舊照片,才又想起曾經(不遠千里)來過這家兩次。第一次應該是住在桃園的同學帶我來的,當時好像是因為去他家走走,由他帶路而來。不過那是非常遙遠之前的事(應該是智慧型手機根本不普及的年代,甚至是還沒上市?)只記得口味不錯,其它都忘了。

有回好像是奧運棒球八搶三之類在台中舉辦比賽,我們對上了韓國。朋友有個死不要臉的硬要我去弄幾張公關票,因為他自己懶得去排隊買票,我更不可能為了這種蠢隊伍去排隊,而他知道我有渠道可以拿到人情票,所以每次大賽根本不買票,就坐等我去要票。我的上手就是個有資深老大氣派的媒體人,得知來意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給我三張票,於是抓了學弟一道前往看球。

那場球大概在第七局時就已經無懸念般地領先泡菜隊,避免離場的人潮與附近的塞車,我仨先行撤退。經過桃園時又遇到塞車,於是我自作主張地下了交流道就來到這家吃。

這家就是全麵食的小館,非常不起眼的外觀,而且地處偏僻又不熱鬧的街道之上。生意能做起來,應該全靠的就是手藝了!這回終於有了手機可以查地址,不像之前是盲人瞎馬地到這。

仨餓鬼般地稀里呼嚕點了一堆,其實那份量都不算少,要比台北同樣的分量多上至少三分之到一半以上,也風捲殘雲般掃光所有東西給清光。吃飽之後,同學與學弟都覺繼過癮,又美味,而且價格還很實惠。

在查找資料時,才發現它竟然搬到新竹市去了?但要比在原來那個荒郊野嶺的桃園要好,起碼坐火車下車後,走個幾百公尺就到了。我肯定要找時間再殺過去,吃麵吃個痛快!











初篇:http://bit.ly/46CSrWj (本篇)
貳篇:http://bit.ly/3W0ZwLt


2010年9月1日 星期三

返鄉十萬里:相隔逾一甲子之代父歸鄉祭祖行:

圖說:黃河河面上都有沙洲了!落日餘暉,不過車窗玻璃實在太髒了,更顯得霧濛濛的。 返鄉十萬里:相隔逾一甲子之代父歸鄉祭祖行: 去河南這段路很有趣,在去中國之前就是打算搭火車來回走這趟路。也打聽好該走哪個車站下:潢川,位於固始西方60公里,火車較多班次經過。以及再如何搭巴士轉或叫計程車(打D)都可。 可是到了北京西站之後,就知道計畫趕不上變化。在中國,火車票「很緊翹得」,加上剛好遇到學生準備開學,到處都是搭火車要回學校開學的學生,我想機票對於大多數「正常人」來說還是過高?所以大家都選擇經濟的火車。 插話:我猜測中國經濟黑數應該是高到已經無法相信的境界!后來在搭京九線從北京西站到深圳的過程中,遇到一位在國家訊息局工作的副處級官員。當他提到他的單位在長安西大街,離天安門很近時,我就理解到一定是中央單位。何謂訊息局?就像我們的統計單位,提供各種數據和資料給政府研究單位,或是執行單位作為施政的參考數據。他在這單位已經20年...都不相信省級單位匯報上來的資料,那整體中央的數據怎麼會是正確的?再加上我堂哥在縣政府工作已經「待退」~~他們待退的方式和我們的很不一樣,是可以一口氣待退10年,這10年吃官糧,但是可以不幹活!重點是要幹活,也沒得幹。他告訴我內部腐敗和貪污的嚴重性和深廣度時,馬上讓我想到幾個人物和時代:漢靈帝與十長侍、明熹宗和魏忠賢,還有乾隆以及和珅等等組合,但這是題外話。 首次到了北京西站,有點被嚇到,想說怎麼會這麼大一個車站?不知道是台北火車站的幾倍大?從重慶北路到中山北路之間包含台汽站和東邊的公車路線區都算進去,北京西站大概還要大上個三五倍!一點都不誇張...我去了四趟。你以為這就夠大了?到了南站,那光靠指標不問路,第一次會不迷路,那才有鬼勒!為了要去看金遼舊城牆博物館,選擇了北京南站下車,走進大廳就已經不知東西南北,走出去之後發現更大。大到我認為設計者很難體貼去想到陌生旅客的第一眼印象和方向感,可能只好靠眾多的人力來輔助幫忙;可是這國家對於服務這概念,近乎是負值;不過,反正使用者和管理者雙方在體現上時,都是不介意的。服務概念,這點也就顯得相對不重要了! 而且這國家是政府說了算,要拆哪就拆哪,想蓋就蓋,所以新的公共建築物,都或多或少保留一點那種過去社會主義建築的風格,但是碩大不一定是美!北京除了當初胡同內的建物,不然大街上還真難找到小而美的東西。糟糕...離題了,我是要說去河南來回超過 2,400 公里的火車加長途大巴的旅行~~哈哈。 到了西站才發現,當天要買這麼遠的距離,是不可能有位子;連硬臥都沒有,是只剩下站票!我是為了要看黃河的,不可能去買飛機票,而一路超過 12 小時站去河南,我還沒進精神病院之前,在半路就先送 119 了。到潢川有硬臥要三天之後才有。只好改問到最近的大城:信陽,也要到隔天才有軟臥。沒辦法之下,只好買隔天早上八點出發的硬臥;這班車順利到信陽時間是當天晚上十點多,隨便也得用去半天的時間在搭車。 買好車票之後打給遠在河南的堂哥,當時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我堂哥。畢竟相隔幾 64 年,家族之間沒有真正見過面了,上兩代人上次回到固始老家還是 1947 年的事了。我告訴他,我自己會想辦法到固始,不是夜宿信陽,就是當晚趕到固始縣城。在中國搭火車,真的要提早提早去車站,我當天兩小時從住的地方出發,一點都不算誇張。前一晚住在什剎海內的老胡同四合院內的民宿,六點就出發去北京西站,恭王府那剛好有一班車直接到北京西站,真得擠上公車之後好不容易晃到西站。加入人龍排隊等著掃描行李進行安檢:這國家是人民不相信政府,政府不信賴人民的上下交相賊的狀況!北京地鐵每站都要安檢,每一站!博物館也要安檢,也是每一個,起碼是我去過的每一個。 我在想北京各個站這麼壅擠了,還要排隊安檢,已經夠慢得了,難怪昨天三輪車夫告訴我要六點就出門!剛到就對成堆的人群印象深刻,就像電視新聞中的畫面一樣。可以想見長假或是春節那盛況。在中國搭「D字頭動車組」,也就是協和號是在不同候車室,軟臥也分開的。T字頭和K字頭,還有那沒有英文字頭的車組,都會在同樣的候車室搭車。我以為車站外面人已經夠多了,候車室一樣滿滿滿。滿到我根本不想去廁所看看,才早上七點多,人就這麼多了,要找個座位很不容易的。 在車站無所事事拿出手機來定位西站 GPS,看書瞎等。火車開車前 30 分左右,柵欄開放進站了。我本著台灣的習慣,安步當車,慢慢到後面去排隊。想說我要搭到 1,000 多公里遠,應該不需要這麼擠往前。上車之後,才知道我為何能這樣子了。因為我行李太少了,一個側背包加上一個小背包;找到我的臥鋪之後,才發現所有能放行李的架子都塞到不能再塞了。難怪他們這麼有經驗要搶先上車?此時我離開車時間還有一刻鐘左右,只能在硬臥的中鋪發呆,或是走下車到月台上看看。不是不想買下鋪,而是前一天買票,能買到就偷笑了,沒得挑。中鋪的好處是躺著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致,拍照角度還算OK,就是上下鋪有點麻煩。畢竟我這樣的大小,中鋪要坐著,是很累的,整個人要蜷縮著才能勉強坐著,頭還是頂著上鋪。 等到火車真的出發了,其實很開心,想著終於搭上小時候看到的硬臥~~哈哈。其實沒有想像,或是別人形容的那樣不舒服。開車沒多久之後,服務人員就來「換票」。我猜一方面等於是驗票,一方面可以幫你保管,下車前會再來把票換回給你。雖然我覺得很麻煩,後來發現服務人員在其他人下車時,會先提醒你,你下站要下車了。這也算是優點。 這班車目的地是廣西桂林,還真有旅行團從河北省會石家莊上車,一路要到桂林,真拼!在車離開北京不久,就看到服務員在車廂走道上喊著:「有沒有醫生或是醫務人員?」難道有突發病患?車子在保定停了很久很久。因為我有打算來保定走一趟,所以只在月台上隨手拍兩張就回位子上,沒想到停了快要半小時。後來看到救護車開上月台,想說那還真嚴重。原來...有孕婦上車後,晃著晃著緊張就臨盆了,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呢!在位子上就可以看到救護車,因為就是隔壁車廂。這事以往都是看到新聞畫面,沒想到還真給自己遇上,看到醫務人員七手八腳很多人把軍用毛毯當作擔架,好不容易才把孕婦給送出車廂。折騰完之後,火車繼續往南走,不過並沒有廣播告知,為何火車在保定停這麼久!我想不告訴乘客發生什麼事是很正常的,以他們這麼愛看熱鬧的特性,搞不好等一下還很不容易把他們都給趕上來。 在這,我被遵遵告誡別說自己是台灣人,還有不要說中國XX,台灣OO,要說內地來取代中國。奇怪了?中國到哪都掛著簡體字中國那兩個字,這回遇到台灣來的又不高興我們用中國了?中國和台灣就算是要統一,用香港模式,那也是兩制阿!中國就是中國,台灣就是台灣,是政治名詞的同時,也是地理名詞。對我來說,標示地方的詞彙就只是代稱,在心裡有鬼的情況下,才會介意這樣的差別。 聽到車上人的聊天和講手機,你不想聽都不行!我敢保證,你用耳塞都沒用。中國人深怕隔壁的人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似的?不管好壞都要跟陌生人分享,他們真是友善啊!我想好好躺在床上看法文版的小王子都很難。 隔壁床位的小朋友主動找我聊天,當然免不了要問我是哪裡人。畢竟我的口音太不一樣了,我又不想偽裝為南方人。我緩慢有禮貌地答到:台灣人。還好不是廿年前剛剛開放探親的年代,不然大概要被當成動物一般觀看了。果不其然,那種政治問題就緊隨而來。「在你看來,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吧?」「你們台灣人對統一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大哉問像連珠炮似地丟過來,我感到困擾嗎?其實不會,因為我知道教育他們啥是民主其實是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的,但是告訴他們台灣基本對於公眾意識和民主的認知,和他們是很不同的,這我覺得有必要。起碼不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大多數的台灣居民)想得和他們一樣。當然我不否認也有 10% 的公民會想要統一的,一樣尊重他們的看法。 我首先告訴他,第一,我怎麼想不重要,因為我只是 2,300 萬中的一票,就算做全民公投,我大概只佔 1,600 萬分之一。第二,就算是我是台灣總統,也不是我說要統一就統一的。我們基本上是講法治,用投票數人頭去決定事情的,和他們是黨說了算是不一樣的。個人看法頂多是個意見,夠不上任何有意義的成分。 當然,講這些都是「給賽(雞屎)的大哥"給共ㄟ"」。但是總是要讓他們知道一點,台灣人想法和他們的認知很不一樣。我們很難有所謂一致性的官方統一說法,總是一人一把號,各吹各的調。我不知道台灣這樣看似混亂的行政和立法方式是不是很好,但是喜歡自由的我,怎樣都覺得比中國那樣一言堂,只有一套說法和標準來得好。 中國北方,所有關於台灣的新聞,就像你在台灣看到民視或是三立一樣,都是負面的。不是打架就是抗議,狗屁雞屎大的犯罪事件都能放大被「中央台」在晚間新聞時段放送,或是天災人禍等等,唯有對中國有利的部分,才會有報導;搞得台灣好像不是人能住的地方一樣。 當桂林大學小朋友說起台灣治安時,完全是負面的口吻說,「你們那裏好像很亂?」我告訴他,「或許,新聞上顯示的確是這樣子。首先,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的新聞是誰給你的?還有,它為何要給你這樣的畫面?再者,它的報導的背後目的在哪裡?」他默然無言了。我又說,「你看到台灣的新聞,的確很亂,但是最亂的通常是在我們的立法院。」「我在台北活了 20 年,從來沒遇到搶劫,扒手我不敢說,起碼我沒被扒過;手機掉在路上過兩次,一次在計程車上后來被送到警察廣播電台,另外一次是銀行警衛在路邊撿到也幫我保留著,都找回來了。半夜12點以後,更晚走在台北街頭,男生應該都不會感到害怕,也不會被搶。」他細細著聽著,沒做聲。我又補道,「你在北京或是桂林,你敢不敢半夜出來鬼混吃消夜?」他沒回答了。我說亂,的確,很多地方不如人意,但是台灣的治安,以有限的警力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在北京,一堆警察,在最主要的長安西大街和長安東大街上 ─ 天安門左右兩側延伸出去的大馬路 ─ 隨時都是警察,甚至有攜帶長槍穿防彈背心的武警,別說那種所謂的城管。當你從西單站下車,沿路往天安門走去,可以走一共四站距離,到東單站 ─ 我就走過,其實滿遠的。甚至到了王府井大街站 ─ 應該是從西單起算的第五站了,都可以看到武警,起碼大路口是一到兩組。我就想...北京有這麼多恐怖分子嗎?就算有一些,看到這麼多還敢鬧事嗎?又離題了~~ 大學生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切入「台灣」問題了。我對台灣問題已經是很開放了,尚且和他們認知有著這樣大的差距,那些激進的,真不知他們又要如何以對?


坦都理巴基斯坦印度料理 中正

坦都理巴基斯坦印度料理 中正 在南機場那混吃了幾攤之後,回程途中走著汀洲路時,突然看到這家店,都騎過頭了,立刻返身來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兒。 乍看店名只寫著坦都理,其實是有點擔心掛羊頭賣狗肉的,畢竟這是一個菜市場化的印度專有名詞。就像寫個甚麼中東沙威瑪一樣,都會讓我感到驚恐。看到是張外國臉龐之後,稍微放心了些。這時才想起,之前在社團內看到網友推薦過這家,不過並未引起巨大的迴響。當時好像沒特別另外記錄起來,幾天一過肯定就忘了這事。 老闆夫妻二人是穆斯林,提供的也是「清真」食物,沒問為何不去申請清真認證就是了。在等候時間與老闆閒聊幾句,知道他來自巴基斯坦(那外表跟你在影片中所見過的巴基斯坦人截然不同,更像是在英國混血過的巴基斯坦後裔)操持著算是流利的中文了。原來已經在台灣生活十來年,還告訴我甚至投票過好幾次了,言談之間感覺算是喜歡這裡的生活。 拿到的當下就開吃了。這類食物我一定先看中它的麵皮類,要有點筋道,如果咬起來是沒有彈性,死板板的塑膠感,那就沒啥好多說的;我想那樣內餡說會多用心,我看也是緣木求魚。這個一口咬下去,就知道那看似薄薄一層的麵皮很有點嚼勁,咬起來像是咬發酵得不錯的麵糰。看到那最後手工擀麵皮,然後甩轉幾下,再放上反過來的炒菜鍋上,實在是個有趣的過程。那份與我們傳統蔥油餅相比,顯得略薄許多的麵皮在鍋上烤得冒出煙氣與水氣,表面會有稍許的焦黃。 包的內餡給得分量真的很足,不會小裡小氣給各塞牙縫般,捲完後是相當大的一坨。就我愛吃這類食物來說,要吃兩份算是吃飽一頓,但就正常人而言,這麼一個當一頓飯,那是沒問題的。 吃完之後,馬上打包兩份。送給附近因為開店無法亂跑的歪嘴朋友,他們吃了以後也大為稱讚,也表示這個價格算是很實惠。





初篇:http://bit.ly/3Ffgo9G (本篇)
續篇:TBD

2010年8月29日 星期日

四川駐京辦貢院蜀樓 北京

四川駐京辦貢院蜀樓 北京

帝都回憶篇鋪墊:
很意外地去了趟北京,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踏上中國的領土。之前經過香港數回,但是從來都沒能踏上平地過,都是轉機。沒想到第一次前往中國,落腳點居然就是昔日的帝都。一個在我認為在某些方面(真的只有在某些方面)可以追比京都與巴黎的古城。但這「某些方面」都與我此行的原本目的無關,最後印象最為深刻的反倒是多半聚焦在吃的部分!雖然原本之所以在這個數個世紀古都勾留月餘主要是為了看看古蹟,以及把此當成替老爺與父親掃墓的交通落腳處,沒想到許多回憶都留在食物之上。

記得去川辦之前是先去了北大校園隨意走一糟,然後又去了頤和園走了四個多小時。必須說快走頤和園四個小時,大概只走了南邊庭園的三分之一不到吧?可以想見當初的規模之大、造價之高,都會讓人乍舌的。

在像是鄉下人進帝都感到瞠目結舌之後,朋友載我來到這裡吃吃川味。第一次吃水煮魚就能在可能地道的川館子吃,算是運氣不錯。豆瓣魚和水煮魚味道都不錯,在辣度方面就真的算是普通而已,雖然辣椒的色澤很足,不過味覺上都是偏麻,而非重辣。印象中對於幾道川菜的感覺是還不壞,不知道是否期待過高,少了種驚豔感。尤其是對麻婆豆腐和川味紅燒牛肉麵這兩項,真的覺得甚至不如台灣做的口味。

不論是水煮魚還是豆瓣魚,服務生會提個裝著幾條魚的水桶來到你們面前,讓你相中哪條魚,相中的當你們的面當場弄死。為了證明那是現宰現煮的,有如許多台灣海產店會寫著「現流」,然後在你面前摔死那條魚的手法如出一轍。不禁在想,難道沒有更文明的作法來證明不作假的手段嗎?我想肯定是有的,但是相互間的信賴感還沒文明到那個階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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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0日 星期三

往者已矣 羅東米糕枝 宜蘭羅東

往者已矣 羅東米糕枝 宜蘭羅東 

很少數幾家店能吃個幾十年,而味
道歷久不變的。一代人能維持一種起伏總在味覺差異之內的水平,對於老客而言,我想那就是種功德了

臉書的動態回顧提醒著剛開始使用
智慧型手機所拍攝的影片,正好是超過十年前的事。從畫面中足見當時手機相機解析度有多粗糙。

吃了幾十年,和老闆打照面與聊天
的次數不算少。他也能記住熟客的喜好-嚴格說起來,我不算熟客,因為高中畢業後,一年吃不到幾回這家油飯-見到我坐下,都會在抓上一把芫荽之後,再多塞上第二把(他永遠都是那右手在抓芫荽,還有增減碗中的油飯份量,哈哈哈。)然後,用閩南語交待魚丸湯不要鹽和味精,但要多一份香菜。而我只需要點頭表示同意即可。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見到我坐
下先主動表示,現在香菜一斤兩三百,沒法多給。我當然欣然表示接受,香菜這樣的價格著實咋人。印象中,每隔幾年定然會發生一次這種現象。他說,三百是他的上限,到了四百的價格就真的買不下去了,那時也只好放棄不用。他又說,油飯少了香菜,那味道就是不對,少了不只是一味而已。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堅持底線,那就是300。對於我來看,那就像是家大人祖籍旁的淮河,是年均750公釐降雨線和零度等溫線般的基準,一道不能跨越的楚漢鴻溝。

可是,這條鴻溝就如同自然環境的
變遷,也隨之改變的,一如現在已然不復存在一般。幾年前從朋友口中得知他故世了。難怪後來都沒見到他的身影,還以為是退休交給第二代人了。這些年間也是會去吃吃這家油飯,味道確實走精不少,口味飄忽不定,甚至給我一種猶如華爾街熔斷般的崩潰感。而那晴雨表也隨著他的離去,跟著往下調整了。有回第二代人也是主動表示,香菜一斤200多,所以拿酸菜(還是買來現成的那種)來替代。我也沒多表示,淡淡速速地吃完油飯,把完全無法入眼的酸菜撥在一旁,留在碗內,付錢走人。反正不住在羅東,也不可能常來,畢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

老老闆的手真是一絕,除了能維持
數十年如一日的口味和手感之外,找零錢、抽香菸、揪香菜、抓油飯、擤鼻涕,都是那隻右手,也都不洗的!不知為何他那隻右手總會讓我想起大聯盟明星投手,有「神之右手」綽號的 Pedro Martinez。大概都是靠著右臂打下一片江山吧?

《一代宗師》中,宮若梅說:武
學千年,煙消雲散的事情我們見得還少嗎?憑什麼宮家就不能絕?我想,該絕的就絕了吧!





初篇:http://bit.ly/2lBrMHL
貳篇:(20180215) 2079579648993253
復篇:(20190225) 1537740779661970
接篇:http://bit.ly/2lBjPCe
再篇:http://bit.ly/2LlAZxT
續篇:http://bit.ly/2S5ZWR2
賡篇:http://bit.ly/3FGTcQx
又篇:http://bit.ly/3Fd4Wt2
補篇:http://bit.ly/3DQ1EMV (本篇)
連篇:http://bit.ly/3PEu1FQ
綴篇:http://bit.ly/3RGwi2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