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expérience/surpris du français à Beijing 我的北京法文經驗/驚艷 2010年的8月底某個周五下午終於到達北京首都機場，沒有甚麼特別感想，就是首回真的要踏上中國的「土地」了！ 很順利出了海關，按照 Vince 事前的指示也順利問到開往「公主墳」站的巴士，坐上車後手機才開，巧得很他就打來了。因為他得上班，所以無法來接我，但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機場到公主墳站其實相當遠，前者在北京市區外圍的東北方，後者在正西方，要繞不少路才能到達。 公主墳站下車之後，繼續按照 Vince 指示去找開往「良鄉醫院」的巴士，不過附近走了大概快半小時，加上詢問路人都得不到答案。這中間「只有」一個人說：「要到『十里橋』站，那應該才有車到良鄉」初來乍到的我，哪知道十里橋是哪？當然寧可相信 Vince 告訴我的方式。而其中我得到最多的回答是「不知道」和「搖頭」。這點，在中國其實也沒啥好訝異的才是！ 經過幾通電話的聯繫，終於找到計程車「願意」載我直接到目的地──還不是良鄉，那裡離良鄉還有15分鐘的小巴車程。那...良鄉到底是怎樣的地方？在明清時期，這裡是進京官員進城的前一晚的落腳處；對於來自台北的我來說，現在回想可以對照的感覺是？可能是新北市的三芝吧？或是萬里？這點還是又過了幾天的白天，我自己親身觀察到的──因為良鄉可是相當遠離北京市區，公主墳雖然不是二環，但還是三環內，良鄉可是五環外！計程車載客過去，肯定是空車回來。但是此時找到願意過去的車就偷笑了，還管其它的？一路跳表過去，一路愈開愈偏僻，心忖：「這是啥鬼地方？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而且還是在北京市行政區範圍內！」北京市這個地理詞彙的概念還真不是人在台灣可以想像的，雖然行前我已經看了10多本各式導覽書。經過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 Vince 的落腳處：搭了250人民幣的車資，用 CPI 和 PPP 去算去想，還真不低呢。 稍微盥洗之後，他帶我去吃麻辣燙。我當時想說，這偏僻的地方還有這玩意兒？那當然是好啊！立刻就去。所謂的小夜市就在有大貨車呼嘯而過會揚起一片片黃土飛沙的路邊，反正是晚上，路燈昏暗得很，攤位的燈光只能勉強照到食物，連人民幣的金額都得湊進眼珠才看得清楚的程度。隔天白天再經過時，才看清楚那灰塵的程度~哈哈哈 第二天，是 Vince 開車載我去北京和他的朋友一起去吃吃喝喝，所以對於地理資訊完全沒接觸，知道的地名和方位都還是局限於書本上看來的。第三天，還是他當地陪，陪我這台灣來的呆胞進城去大吃大喝。 第四天周一，是我獨自出門去北京市探險。Vince 交給我他的「公交卡」，並告訴我出門就有小巴「房34路」可以到「良鄉醫院」，然後再轉「971」公車到公主墳。到了良鄉市區下車後，也順利找到971公車的站牌，不過怎麼都沒看到有公主墳這三個字。十分疑惑下連問了附近三家店，答案和初到北京在公主墳下車時的經驗是差不多的；再打給 Vince 確認一下，他很肯定我沒找錯公車。就在這時候車來了，當然我也趕緊上車去。 運氣很好居然有個位子，但是車上明明有不少人站著，我想反正要進城，起碼一小時多的車程，有位子何必站著？坐下去之後，才發現隔壁是位來自非洲的人。我當時感覺他長相應該是來自法屬西非前殖民地一帶的國家，所以劈頭就用法文問他。沒想到他來自「盧安達」，我所知道這個非洲國家的常識有限，除了一些地理上的東非大斷谷和附近的蒲隆地等之外，其餘人口數、GDP per capita，以及首都等等基本常識都是一無所知；再來就是知道她內戰不斷，同時敵對雙方彼此進行種族滅絕性的戰爭，而且和近鄰外爭也沒停歇過。當然這些在談話的過程中都沒提及，只是很好奇來自這麼遠的國家，跑到北京「市」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做什麼？閒聊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在「北京理工大學良鄉校區」讀書，這還真是負笈遠行啊！ 他也反問我，怎麼跑來北京，我也稍微跟他解釋一番此行的目的，以及我要去市區二環內看看。他很「熱心」告訴我，這班車終點站不是「公主墳」，而是「十里橋」──因為這站沒有地鐵！所以得大家都會再轉巴士到公主墳，那才有地鐵，比較便利──我還跟他一再確認，因為 Vince 好歹也是會講普通話的人，在北京也待了快一年，應該不會搞錯才是！他告訴我，他也是要去公主墳轉車，可以領我轉車和走到公主墳地鐵站。我當然說好，這還真是及時雨。沿途我們就天南地北亂聊，因此我跟他互留了 MSN。 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點是，他是來自盧安達：這是個我只會在書上讀到的國家，而又是我計畫到非洲做 Safari 的可行落腳處之一，或是只有從事國際性醫療志工才會抵達的地區，卻能夠在五千華里外的北京郊區遇到！而居然彼此交談語言是我一直認為沒有用處的法文！──只有法國人自己才會記得，他們的母語是國際外交上標準語言；但是親愛的法國佬們，別忘了：那是19世紀之前的事了，在短短幾十年內被德國打敗三次之後，你們衰落的速度得比「日不落國」還要悲慘！──最弔詭的部分是，我是也會講普通話，同時還經過在那工作的台灣人的導引路途居然是錯的，不靠譜的，最後還靠一位來自東非萬里之外蕞爾小國的朋友帶路！還要靠法文來溝通。 回去之後，和 Vince 談起他的錯誤報路，以及偶遇的經驗；他先是大笑，因為他也發覺他真的記錯了！然後，他看了照片發現他也認得他。 Quel petit monde!!! (What a small world!!!) 因為 Vince 喜歡打籃球，沒有球伴的情況下，只好常開車跑到北京理工大學去和大學生打球，而 Joseph 也固定常在那時段打球。咱仨之間居然有這樣的套用法國電影的「偶然與巧合 Hasards ou Coïncidences」！僅以此回憶這段奇特的經歷，和祝福已經學成即將歸國的 Joseph Sibom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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