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0日 星期一

What I saw: Criteria of CCR

What I saw: Criteria of CCR 什麼是「ㄈㄈ尺」?這算是她們的標準範例嗎? 之前在圖書館找書時,無意間在書架上看到一張紙從本書中突了出來,好奇心驅使下抽出來一看。笑了出來,原來有這樣的標準。驗證了「There is a wish. There is a way.」算是嚴苛嗎?我對ㄈㄈ尺不了解啊! 新年第一天,貼點正能量的新希望?哈哈哈~ 心目中的理想對象 一。是外國人,白人人種,有雜色或綠色或藍色的眼睛。有濃密的頭髮。長相有氣質,頭腦聰明。 二。年齡介於27歲~43歲中間。 三。180公分以上的身高,體格良好,身才勻稱,身體健康,有運動健身的習慣。 四。有潔白整齊的牙齒。 五。有良好的穿衣品味,乾淨整齊。 六。體貼,浪漫,善良,不自私。 七。不抽煙,不酗酒,不吸毒,不賭博。跟我有相同的嗜好興趣。 八。情緒穩定,EQ高。會傾聽我的煩惱,給我建議。 九。有收入很好的工作,月薪台幣30萬以上,有自己名下的房子跟車子。 十。經濟能力足夠,可以不讓我外出工作。每個月會給我固定的生活費台幣5~10萬花用。 十一。不會花心劈退搞外遇,一心一意的疼愛我。不會上網交友認識其他女人。給我安全感。 十二。每年會帶我一起去渡假,他出差也會帶我一起去。 十三。會跟我一起分擔做家事。 十四。愛家,有責任感。是個好先生,好爸爸。




2013年12月28日 星期六

茱蒂漢堡JudysBurger 新店 歇業

 茱蒂漢堡JudysBurger 新店 歇業

沒經營過任何事業,主要是沒那本事,但深覺開店的地點是門學問。在外混吃也有好一段時間,吃到認識了些店家,這才發覺他們很多在選地點時都是誤打誤撞的!

多年養成不愛吃早餐的習慣,久久才會吃一次比較粗糙的早餐。經過中興路這多回,雖然離生活範圍真的不遠,但好不容易算是專門去了一回。

口味上就是一般勉強的西式早餐店,我不覺得有甚麼出色精彩之處。跟左右一兩百公尺之內的早餐店(其實也只有美而美之流)相比,那自然是強過它們,但是要說好那麼多?其實也沒有。

空間不算寬闊,但是挑高的空間配上店內嘈雜的音樂,再加上客人的交談聲,顯得非常吵雜,真心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這就算了,那態度則是讓我去了一趟就列為拒往。

興隆路底有個賣越式麵包的老闆娘來嗆其他人「是來吃服務?」之類的話語。餐飲業難道只是提供餐飲,不是服務業的範疇嗎?客人絕對不是上帝,付錢的也絕非老大,但同樣地,也不是為了去看你那張猶如大便的臉。 回到原題,因為附近有了比較,就有了傷害,所以這家可能是左右數百公尺內唯一能坐的地方,而成排的住戶區也就夠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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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廚房 高雄苓雅

庶民廚房 高雄苓雅 從《壹之選》上按圖索驥來到這家。對高雄跟不認得路,還是搭小黃來到了這。沿路司機還跟我聊天,問我為何要來這個地址,我說來這家吃飯的,不知為何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噗哧般地笑了出來。順勢問了他原因,他倒也沒說啥,感覺單純覺得我是個觀光客而已。我後來懂了,就像有人朋友會問我小鎮的店(很多新店我是真不知道,畢竟不在小鎮上過日子,但是單看外觀,就可以斷定它在本地人眼中的一二程度。) 那日到時,店家被包場了。不過,店家很客氣地問我,不介意地話可以坐吧檯。我都大老遠折騰來了,有得吃是最重要的事。 看到有沛綠雅這玩意兒,我一定要來一罐,這是我最喜歡的飲料,尤其是空腹喝時,把胃內所有空氣都打個大嗝給擠出來,那是種痛快!至於其它的食物嗎……沒有啥好說特別好的點,也沒有太糟需要吐嘈之處,就是個平庸吧?吃不出驚喜,也沒能吃出驚嚇。那個滷雞腳算是不壞,就是中藥包味道過重了些──還有價格有點離譜。整體說來,可以說是完全不具有信價比的店,在高雄肯定比它優質的店,還有一卡車吧!無法理解《壹之選》推薦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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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ChienRestaurant 高雄前鎮

ThomasChienRestaurant 高雄前鎮

與前一篇「高麗棒」相同,都是因為看了《壹之選》,慕名而來。

《壹週刊》每期介紹店家整年後,整理過的精華集。因為認識開麵店的朋友,知道壹週刊並未收取分文費用,而且是採取多人不同時段,秘密探訪店家之後,再經內部開會討論才決定是否要報導該家店。這跟那些電視台的廣告業配,或是啥美食節目虛假宣傳,全然是兩回事。因此對這本書中的內容公信力,就有了信心。

原本生活圈與高雄是無啥關聯的,不會來到這個南台灣第一大城。因為要事,難得下來一趟,所以當時先從書中挑了兩家位於高雄市區的。而這家又是在其為數不多的評價最高分店家之內,正好利用這機會來了。

其實我對法餐不能說深惡痛絕嗎?也是殊無好感。哈哈哈~應該說過去的經驗都不太妙,而在台灣吃過的又太過於假掰與雞掰,美味的精隨或許沒有學到,但是法國人虛有其表,那份「務虛」的部分倒是學得十足真金,更增添負面印象。

可凡事都有例外!當下了計程車看到店門口的模樣,配合店名就是主廚的名稱時,是有點狐疑的,但又想那本書推薦的餐廳還沒雷過,應該不至於才是。我覺得這家餐廳還是外表維持與維護法餐那種浮誇、奢華感,但是功夫與食材卻不會空洞與輕虛,而且服務訓練得很到位,不會過度服務,恰如其分。餐點上的口味不是樣樣驚奇,但總能維持水準以上,也能在某些口味上吃到某種驚豔感。以其價格與口味和份量而言,也不是那種買到吃虧上當感。算是當年高雄的驚艷點,若是有機會去高雄,會想再看看多年後是否會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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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27日 星期五

What I saw: 義大利,你是「G8」嗎?

What I saw: 義大利,你是「G8」嗎? Italy, are you "G8"? No, you are not. You are more than "G8", because you are "Super G8"! 義大利,你是「G8」嗎? 不,你一點都不是。你比「G8」還「G8」,因為你是「超G8」。 前兩個月因為申請專利權移轉的過程中,難免需要跑一些文件流程,這中間遇到了歐盟、還有成員國如英國、法國、德國、愛爾蘭、荷蘭以及義大利等國。歐盟和其它幾個國家都非常簡易,一切流程方式都按照歐盟專利局的規章辦事,非常簡便。 唯獨這個「義大利」,多如牛毛的程序不說,還要辦理地院認證,這中間往返的過程是耗時和浪費資源的。這時候就想到,歐盟是整合了,但是義大利怎麼像是非會員國一樣?完全不按照歐盟規章辦事?還是有這麼多的 red tape,領事人員的口吻還是一樣 bureaucratic! 當我詢問為何不按照歐盟專利局的規章辦事時,講中文的小姐說,那你願意跟我們主管說嗎?便把電話轉給一個義大利口音非常濃厚的人。 當我把相同問題對他提出質疑後,他用那個大概只有他清楚自己在講什麼的英文把規則又說了一次。火大的我把歐盟專利局的規章和其它國家都是比照簡化處理,結果他還是照樣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次。聽完之後,完全壓下怒火,用很客氣地口吻告訴他: Now, sir, I do completely understand the reason why your state, Italy, stands at the last of G8. It's convinced that your's is the most bureaucratic member-state in the EU. And I doubt that the other 7 states would accept you as a member of this honorable group. 電話那頭沉默了快一分鐘之後,傳來短短的兩個字: Thank you. 我用我僅會的幾個義大利文單字回敬給他。 Prego. Addio. 心得: 一個國家的不進步可以反應在許多方面,而最能彰顯的部分就是政府公文的荒謬之處。以冗長不便民為出發點,無法能夠以推動市場機制運行更加順暢的方式,終究會反應到國家最後產出「GDP」的結果之上。義大利就是一個好的案例! 照片上簽證費用就是一例: 申根簽證:60毆元,純義大利簽證:120毆元!!!帥氣。 附記: 根據 Wikipedia 上的資料,2012年義大利在全球排行是第九,在八大工業國組織中排第七,只領先人口數(六千萬)只有它略為超過二分之一的加拿大(三千三百萬)。


2013年12月22日 星期日

What I saw: 老伯伯給我的一課,「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What I saw: 老伯伯給我的一課,「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在週日陪了千里遠來的客人一天之後,在稍有疲憊但頗有收穫下的返家途中,讓我紮實的體悟到老伯伯給我的人生最真切一課。世事洞明確實都是學問可以俯拾之處,但是他給我在在忙碌一天之後所上的課,豈不是體悟到這才是人生最寶貴的一課?! 在開心地送完客戶回旅館之後,正在公車專用道上的候車間猶豫不定要搭公車,亦或捷運回家時,不知怎麼地突然轉念選擇比較不方便的捷運。 過了羅斯福路往公館一號出口走時,突然看到那位新聞報導過的老伯伯!——對我而言,這還真是應了一句俗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之前看了部落格的報導,覺得這位伯伯真是辛苦至極,所以當時騎車在公館、萬隆和景美三個捷運站之間找尋了不下十來次。從來沒看過類似的身影,甚至還跑去景美分局詢問他的下落,以及有次同樣在一號出口買了一位老人家很不怎麼樣的竹筍。 看到他彎著腰、駝著背在整理一袋袋包好的各式饅頭和包子,我想,這應該沒錯了吧?!挑了一袋花捲之後,付了一百元,跟伯伯說不要找了。心想家中冰箱不能結凍,無法多買,心中便記下了時間點,想著下次就知道時間和地點還能幫忙購買。 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有點不放心地又回頭去找他攀談一下,為了能問清楚老伯伯在這裡賣饅頭的時間。 沒想到這一聊,還聊蠻久的,話題也就打開了。從他在大陸的老家開始聊起,以及是否去過中國老家──他回去過十二次了──還有他來台的緣由。 言談之間才得知老人家姓曹,山東曲阜人──我笑著跟他說和孔老二是小同鄉。也這才知道他已經高齡 102 歲!實在難以想像。破百的老人家到現在還以手工自食其力(不知道社會局是否能夠介入協助?),靠著做饅頭賣饅頭養著妻兒!他說,兒子住院六年。因為高血壓,糖尿病,嚴重的憂鬱症——而嚴重程度是甚至割腕自殘都沒意識了。 問起他是否只有一個小孩?老人家表示,還有一名住在台中,不過有五個小孩要養。他甚至不要他來台北幫忙,說有打電話來問候就足夠了——聽到這裡,我都接不下話了!父母能做到的程度,這還能更進一步嗎?(反身看看自己,真該去撞牆的!) 在有點不知如何接續話題的時候,只能說:『北北,您身體真好,真健康。沒見過破百的老人家如您這樣耳聰目明,牙齒還這麼好的!』他開心地笑著,拍著我,也握著我的手說著:『老鄉——雖然他知道我的祖籍是隔壁的河南,但是一直稱呼我為老鄉——,要做善事、積陰德、存善念,就會有好報!』我開心地點頭笑著稱是!這有如醍醐灌頂般的開示。私忖,如果有神之類的要來說服無神論的我做善事的話,老伯伯肯定是他的替身!——頓時讓我想起 2003 年的一件事。當時母親剛過世不久,騎車在金山南路上,前面因為信義路口已經是紅燈而所有車輛都停了下來。我很慢很慢地在兩台車之間騎著,不知道怎麼了,平常很會鑽車陣的我像是被攝魂般地往左邊一台老舊的 Oldsmobil 的右前座重重地匡啷一聲砸了下去。立刻把對方車門給撞凹了進去。好不容易爬起來,先連忙要道歉,不過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時,駕駛的中年婦人卻先搖下車窗說:『小朋友,騎車要小心!受傷了,家中的媽媽會很傷心的。』瞬時間,眼淚立刻從眼中流下臉頰之上。還沒法開口之際,她又說了:『人沒事就好,車壞了不要緊,等下慢慢騎。』我也只能流著淚點頭而已,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一直都解釋為,是我媽要我騎車慢一點!自此之後,再也沒有騎車受傷過,甚至在敦化南路被公車追撞上,撞翻在地也毫髮無傷。 後來看到他騎著一台破而老舊的機車,座墊都只有海綿連皮都沒了!我說:『北北,您年紀這麼大了,騎車恨危險,要小心。』他依然是用著笑語樂觀地告訴我說:『老鄉,我出過車禍兩百多次了,都沒事。跌倒了,爬起來拍拍,一點傷都沒有。甚至是警察來了,表示這樣不行,需要送醫院檢查。我都拒絕了!因為沒事。』我還是跟伯伯說:『這樣危險,老人家怕摔。』他還是像剛剛教誨我一樣,拍著我說:『老鄉,要做善事、積陰德、存善念,就會有好報!像我一樣身體健康。』我也只能笑著說,請他小心。 我又拿了兩小包,共價值 110;他很堅持地說拿 100 就好。我趁著還有其他客人時,想說掏出零錢,沒想到根本沒有零錢了。於是偷偷再掏出一百要夾在一起給他,沒料到被他看到。他堅持跟我推來推去地說,只能收 100,多收他會生氣的。我也堅持數回之後,最後無奈下,他才說:「老鄉,如果要多給,下次來買時再多給就好了。」我也就只能聽他的話,乖乖地拎著快二十個各式饅頭往捷運站出口走去。雖然當天一早到剛剛都沒有真正放空休息過,可是老伯伯樂觀而育教誨於無形之間的話語比什麼都讓人能夠紓心,體悟到全然不同的生活教訓。 後記: 這中間有問到老伯伯的「營業」時間,他一貫總是掛著笑說:「每天下午四點多會在這裡,有時候會晚個半個小時,不一定。不過,每週三這裡警察會趕,不能賣。」他笑得更開地說:「他們會請我到水源市場門口那裡,那裡不趕。」完全沒有被驅趕的攤販那種抱怨與不滿,反而可以感受到那種感激的心情。這種情緒控管真是讓我佩服到五體投地。 如果朋友們有經過公館一號站出口,可以在麥當勞門口看到老伯伯,每天下午四點多會過去賣饅頭,賣完為止!順道的,就幫個忙吧。


2013年10月27日 星期日

金稻子酸菜白肉鍋 中山

金稻子酸菜白肉鍋 中山 中餐所承載的烹調與飲食方式,比較不適合個人或少數人去用餐。雖然還是很喜歡吃傳統的眾多菜餚宭聚在桌上一塊,顯得煞是彭湃與多元,但受限於個人用餐為多,能享受這種佳餚的機率便低了許多。 這回因為定居巴黎的大學同學返台,幾個在台北的同學有機會聚在一塊一道吃吃喝喝。 多年前有回看到電視節目上介紹,好奇心驅使就跑去吃看看。但是當晚沒訂位,位子早就給訂光了。老闆娘見我只是一個人,很客氣地問我介不介意一個其實不是用餐座位的位子,特地挪出空間給我。看了菜單,又看了其他人面前的菜盤,知道真不適合一個人去的地方。依稀記得只點了份麵食,試試看基本口味;老闆娘反而客氣地招待了一盤菜。那頓飯吃得滿意,不單是因為吃得很飽,而是那盤麵的口味讓我知道沒毛病,其它菜色一定是可以吃的。 那日點了不少菜,要我一一記得菜色與口味,那是不可能的事。因為菜我一項也沒點,照片也都不是我拍的,下班趕過去時都已經遲到了,主力是負責收尾部分,哈哈哈。加上早就飢腸轆轆,風捲殘雲般地收拾桌上依竊。但是記得這家菜餚是大家吃完之後,都很認可的,大夥也算是吃個酒足飯飽。可惜,沒事沒法一個人跑去享受多道中餐,這家是朋友聚會吃吃喝喝還挺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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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6日 星期日

現代王六郎 阿桐阿寶四神湯 大同

現代王六郎 阿桐阿寶四神湯 大同

續上篇賴雞蛋蚵仔煎。在吃完蚵仔煎之後,帶他去寧夏夜市真的逛了一整圈。沿途時不時就問他有無啥有興趣想吃的,結果一無所獲。

其實在來這之前,已經各人都先吃了盤義大利麵了,到這就是為了看看,同時吃點夠台味的小東西,只要塞飽即可。走了大半個台北市,我自己的胃口反而都消磨掉了,早也沒有那種要吃到撐死才甘願的感覺。看樣子就只能打道回府,搭捷運回到旅館。

回頭時看到對街的這家店。在我看來這家店也是個奇葩!它每樣產品其實口味都很不怎樣,但是生意就是個好到不行,幾乎隨時來都要等候與排隊。感到不解之外,我其實也像是中了邪蠱般,有時騎車經過,也會買一兩個包子吃吃。就我看來,這家的包子就是屬於不及格,甚至是瀕臨糟糕的邊緣,除了個頭大以外,毫無優點可言。每次來這都會讓我想起蒲留仙在《聊齋誌異》中那篇王六郎與水鬼的故事,心想是不是老闆也是時常以酒酹地的現代王六郎?

他見到排隊的人潮好奇問我好不好吃?我告訴他上述的想法與自己的親歷,他大概是覺得荒謬可笑,所以決定一試。我一再告誡,即便是以非麵食為主的南方人角度來看,它的包子都是圈圈叉叉的,更別提來自麵食之都的他了。

他還是很有誠意地把這一組給吃完了,當時我都笑出來了。離開之後,在捷運上我問了他如何,他才說的確很不怎樣,認同我說的那個故事。哈哈哈~每當我對於那些真心感到難吃的店家,卻有難以對稱的排隊人潮時,蒲松齡的這篇故事總是我大腦中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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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雞蛋蚵仔煎 大同

賴雞蛋蚵仔煎 大同
承上篇雙連圓仔湯 ,吃完之後便領著他往寧夏夜市走去,看看台灣人很習慣,同時也頗為自豪的飲食習慣。台北幾個夜市中,真心覺得這個夜市算整體弄得做好的,在整潔和四周環境上都比士林或廣州街、華西街要來得好太多了,同時也沒有那種宰觀光客的醜聞。 當徒步經過這家時,看到了排隊的人龍。好奇問他知不知道啥是蚵仔?這個中國內陸人,自然不太可能知道那到底是啥,更何況這名稱在中國叫海蠣,而非用閩南語發音。帶他去瞅一瞅老闆在煎的模樣,還有旁邊一盆洗好的蚵仔,便問他願不願意試看看?沒想到,他竟然願意試看看。我其實有預感他應該不會喜歡這東西,甚至難以接受。對於一個飲食習慣與海甚少接觸的人來說,這東西的味道太強烈了。不過,既然「在羅馬就要當個羅馬人」,我自然得力推這個最具有在地風味的小吃給他,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也可以帶他去吃滷肉飯,肯定不會出毛病與難以下嚥的情況,但問題是,我個人根本不愛吃那東西,腦海中也就無法浮出那個品項了。 上來之後,他見到那紅色一大攤的醬汁就先傻了,擔心是辣椒。我直說,那其實是甜的,根本不辣。他戳了一口是只有蛋與麵粉煎的部分,覺得味道不太合;於是我告訴他要戳有蚵仔的部分才好吃。待他吃到那蚵仔之後,我猜是為了禮貌才勉強不吐掉。我笑著拿張衛生紙給他,那就吐掉啦!果不其然這東西接受度比較低。
當然這盤最後都進到我的胃裡了。對於他不太能吃海鮮,我也十分理解,他也表示,在西安的確少見海鮮的食物。在這小地方就能清楚地看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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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連圓仔湯 大同

雙連圓仔湯 大同
幾年前有回當個偽台北導遊,地陪一位來自西安的訪客。我自認為對台北的過往其實並不熟,畢竟不是在地長大的土著,知道的都是家大人告訴我的老台北:那個南京東路還是水稻田,新生南路還是未加蓋的瑠公圳,西門町的電影院紅火的台北,接下來就是我自己在台北市區騎車亂繞巷弄的台北。當被告知得陪外地人台北一日遊時,感到相當困擾,畢竟我最熟的還是吃食!偏偏他還不是個吃貨,真傷透腦筋。
一早去了不能免俗的故宮,接著繞到新北投去看看溫泉博物館和新北投圖書館,還去了中正紀念堂那一帶看看兩座昔日的大日本帝國總督府。晚餐時間才來到這個我覺得不會跌股的台北夜市。

台北的飲食習慣與西安大不同,我相信這東西在那以麵食為主的老都城中一定付之闕如。果不其然他事前完全猜不出是個啥東西,光看店名就雲山霧繞了,更別說看到鍋內那油炸的一坨糯米糰。
吃之前都會告訴他,覺得不好吃或噁心,千萬別裝客氣不說出來。不喜歡就別吃,這才是規矩。還好,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他覺得新鮮之外,居然覺得還不賴,還都能吃完了。 要不是看上它沾的是花生粉,加上是糯米,我勉強吃了一個。來台北這麼久,經過這也無數次,這還是第二次吃這家。雖然知道這家非常有名,也開了很久,但是這次是第二次來吃之外,應該也是最後一次去吃!每回晚上騎車經過時,對於其生意之好總是有種不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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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日 星期二

樂山 文山 歇業

樂山 文山 歇業 政大離我的生活圈不算遠,還是會跑到這附近覓食的。雖然覺得在找東西吃的時候,標準一就是遠離學校附近的店家,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例外、屬於不雷的小店。 當時在Google上發現新光路上還有不少店家,剛搬到文山區一切都新鮮,所以挑了許多家試試。這才知道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新光路居然能有幾家日後還會一去再去的店家。 第一次去到這家就發現是間學生餐廳,晚餐時間擠滿了政大的學生,非學生身影的在地人顯得十分稀少,此外就是整個氣氛就是一個字:吵。喧囂也是學生群聚餐廳的特性。當時這家店內一切自助,從拿餐具、盛飯與湯,到取餐都要自己動手。這個緣故多少能壓低些許成本,因此飯湯都是無限量供應。 第一次去吃時,覺得那個價格能吃到這麼厚切的炸豬排,算是很不容易了。當然對於米飯和例湯就不能要求,就是個普通的水平。以學生的水平來說,以百來元應付這一頓,其實不壞了。 隔了有一陣子再去,價格小小往上調整一些,印象中是超過10%的幅度。但是那次去吃,豬排反而縮水,口感也退步了。沒多想,也就不再去了就是,之後也不曾再去。但每每經過時,還是看到其生意不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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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5日 星期四

金鮨日式料理 文山

金鮨日式料理 文山

我想這家店應該在文山區非常有名才是,指南路到了這附近,已經離熱鬧的地段有段小距離,談不上熱鬧,同時也偏離政大學生族群的用餐聚集地。不過,每次經過,都可以見到生意相當好。周末經過,更能見到家庭人馬在門口排隊等候。大概與木新路上的「松町」差不多一樣熱鬧吧?

因為它生意太好,又不想為了這類平價的日本料理去排隊,所以拖了很久都沒去過。直到有天見到它門口居然沒人排隊,我這才去吃看看。一進去之後,晚餐用餐時間,幾乎都是學生,偶有年輕的小家庭。內部空間不大,坐起來有點小侷促。但是有個學生店的特性,喧囂──他們的習性就是忘了旁邊的人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一點都不感興趣,但他們只是習慣如此。

這是間口味成熟、價格實惠的店,點了幾樣東西,吃起來沒有什麼驚奇之點,但也不會讓你覺得失望。若是以信價比而言,其實還挺不壞的,以這個價格吃這一頓,吃不了虧,也吃不了上當。不久前才與文山王老闆談到這家,都覺得這家的價格與品質算是很實在的了。雖說如此,實在因為太吵,所以無意願再踏入第二次,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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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8日 星期三

Das Unterseeboot, hier ist Hongkong!

Das Unterseeboot, hier ist Hongkong! 香港,終於能夠好好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私忖只有歷經過老式柴油引擎的潛水艇 — 現代的核動力潛艦雖是各強國展現軍力和現代化的表徵,但是總給我一種過於缺乏昔日那種人與機器不融合的必然性所該有的「完美」:管線因壓力而產生的漏水;下潛時排出空氣的獨特呼嚕做響的氣泡聲;柴油輪機所產生的噪音與所帶來的污濁空氣;以及為了要讓蓄電池充電與換氣浮出水面時,所有人必須抓緊時間輪班上到指揮塔上呼吸新鮮空氣的景象 — 海員才能理解空氣對大腦所產生的一切興奮和渴望感? 我唯一能夠想像自身的類比就是對「自由」網路的需求。沒有親身體驗過自由的人,又怎能理解自由對他個人的重要性?昔日邱吉爾口中西方的「鐵幕」已然在上個世紀90年代的末期全然崩解,而東方的「竹幕」又建立起中國防火長城 CFW,可是又能阻擋到何時?個人的需求和認知為何都要交給少數的他人來幫你做決定和判斷? 終於回到了香港;或許香港人被抨擊市儈,功利等等資本主義社會所該有的負面表列事項;也或許也被詬病雖然曾經是最老牌民主國家的殖民地,還是缺乏民主的機制和全體社會。這些我沒有任何立場,不過香港的空氣是自由的!不過起碼這裡的網路是,而有種重回人間的單純安慰。 后記:在中國「爬牆」是辛苦的,得不斷的嘗試;可是都阻擋不了最簡單的需求所產生的驅策力。可是,小小一個網路爬牆都如此耗神,現實生活中想爬牆的朋友們,代價可是高昂的啊!慎之,戒之。 The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We ,ipso facto, all live in orwellian world. The difference lies in its strength.


2013年8月25日 星期日

我的「賣桔者言」之旅──旅順行

我的「賣桔者言」之旅──旅順行

八月十七日晚上抵達大連之後,技術上說來算是工作了一週,週六有些瑣事待在大連耽擱了一天,隔天週日開始我的旅程第一站:旅順,亞瑟港(Port of Arthur)。

一早起來先搭了「黑牌」計程車,花了十五元來到金石灘輕軌站──所住的地方雖然名義上是屬於大連,但是離大連市區搭輕軌還有四十九公里的距離──搭上一早第一班車是六點半。金石灘是底站,大連是另外一頭的底站,票價是八元;此外,還有一條支線到九里,但是沒去過。從金石灘到大連,這得耗時一個小時。

車行速度多少無從正確判讀,但是應該比台北捷運稍微慢一點。這是第一次體驗大連輕軌,感覺還過得去─車站遠拍遠看很像樣,車殼車廂也是如此,但是內部和軟體部分往往就慘不忍睹。車站內的廁所依舊是其臭無比,車廂內的乘客依然是什麼樣的物品都可以看到。

慢慢晃到大連之後,還是維持不怎麼詳細做功課,張口問人的習性,很容易就問到如何搭車前往旅順:在輕軌站出來往左手走去,正好在大連火車站北站的正對面的廣場旁就市公車站牌。

在往站牌方向走過去的同時,看到幾個操持當地口音的人在喊:「旅順,旅順。」,或是「旅順,旅順,差兩位。」當時剛好有班車載滿了乘客要開走,初來乍到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有下一班車,所以順口問了價格,對方回答:「三十塊。」還問了我到旅順哪裡?他說了好幾個地名,我通通不知道。

於是他問我到哪,我回說:「203高地。」

他說:「你在那還得打車到那裡,又得花個十六七塊,我幫你送到那。划算多了!」想想也不過就是一百五十塊台幣,也不貴,就決定搭了。

於是我張口問到:「你還差幾人?」

這下換我傻眼了!因為就在我問價格時,有個小姐也問了價格也要搭車,結果她才是第二人。這樣也就是我還得等兩人。

我立刻決定不搭黑牌計程車去旅順,改搭巴士:八元─裡面還有一元的保險費,車費其實才七元。買好車票等沒幾分鐘,車就來了,於是就這麼樣搭上外表依然是OK,內部還是不怎麼OK的巴士前往旅順了。事前就知道不會習慣中國車廂的味道,所以出門前肯定會猛力地噴上古龍水;但是坐定後,如果不是我鼻塞,就是那些各種的味道能夠勝出我自己所噴的古龍水!

在空調不怎麼有效,車子避震系統又「很有效」上下運作下,晃了一個半小時才到旅順─實際路程距離不詳,但是事前當地黑牌司機告訴我,大概五十公里(維基上說是四十五公里)。這樣算一算,平均時速只剩下只有四十公里了!心想算了,在這個國家,你很難去計較「效率」這件事,壓根當做沒這字眼,可能會比較舒坦些?!

下了車,一如往常先找郵局─在中國,要買明信片還真不方便,可是各地郵局幾乎都有賣,不過凡事都是有例外的:我父親的老家河南省固始縣,這個號稱有一百七十萬人口,也是全中國最大縣,就沒有賣明信片!─買了一堆明信片後,找張椅子開始狂寫地址和名字。2010 年也是一個人在中國旅遊,那次時間多,還可以慢慢寫,這回能夠把地址和名字寫完就得花了一個小時!看看時間已經是十時半了,趕緊去攔車前往「203高地」。

跳表跳了十八塊到了這裡,但是開到停車場得花十塊。203高地的山腳下是入口,你可以從那開始步行上山,大概也有個兩公里?如果車要進去,那就得付十塊。趕時間,當然得花錢了事。(如果我搭黑牌車的結局:一,被丟包在山腳下大門口,自己走上去;二,當場被宰,再花一筆?)到了停車場,傻眼。離山頭還有段距離,需要徒步或是又有車可搭!而你搭的車或是自己開車,是不能再走那段路的,只能搭他們的車。一個人收費五十,而我自己一人是一百,問完價格之後差點沒有罵髒話!我有十一路公車,免費。接待人員說是要走一公里多,心想,這沒問題的。就在此時,來了一車四人,他們決定要搭車上去,二百元人民幣!其中一名小姐直喊:「太貴了!不搭。」另外一名發福的婦人,則願意花錢搭車。(如果知道他們搭車上山得走遠路,所以是一公里多,而徒步只有幾百公尺,不過就是坡有點陡而已!一定會嘔死?)當我沒理會他們,走到山頂上時,他們也才在我前方十來公尺處,而所搭的車子也才剛剛掉頭要停好。我想還好自己沒當成冤大頭。在中國,旅客被當白羊宰是司空見慣之事,但是總是會讓旅程多上一層不爽的陰霾。

如果對日俄戰爭沒興趣,那還真不需要上「爾靈山」:

只是因為對這短短五天之內,日軍為了奪下這個俯瞰旅順地區的制高點,其一萬五千人的第七師團損失了高達一萬四千人─一九九○年首次看到電影《漢堡高地》(Hamburger Hill)時,被當時片中的血腥慘烈景象所給震懾住,當然片中刻意渲染了其殘忍度,不過當時並不清楚越戰真正的殘酷之處並非美軍的傷亡年齡──二次大戰期間,美軍士兵平均死亡年齡是廿六歲,但是越戰卻是十九歲,甚至在越戰結束十年後的一九八五年,Paul Hardcastle 還寫了首極諷刺的流行歌曲《19》(http://www.youtube.com/watch?v=JcFFEjq5Ap8 歌詞字幕版本)──但是這電影所暱稱的「高地」實際上根本無法與「亞瑟之地」相比,就算是太平洋戰爭中最悲壯的「瓜達卡納爾島之役」(Guadalcanal)和「硫磺島之役」(Iwo Jima)都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造成單方這麼密集的傷亡─甚至第三集團軍指揮官乃木希典大將次子也死在此山上,而長子也死在附近的金州。日軍在攻占高地之後,從山上向旅順城區和港口猛轟,停泊在港裡的俄艦全被擊毀,日俄戰爭也就此確立戰局。

搭車上山時,司機告訴我,那裡一定有空車在等下山的!所以不需要安排。(又是誤信案例)結果下山時,啥車也沒有。很幸運有一家人包車,而司機願意載我下山去搭車,可是他們要前往的下一個景點也是難以有空車可搭的!就在半路上,遇到一台回程空車,在司機狂按喇叭下,我趕緊衝過馬路搭上那台車。

和這位司機攀談幾句告訴我的數個目的地:關東軍司令部、旅順監獄、旅順車站,以及剛剛在路上看到的一堆老式房舍。這司機先生是個滿州鑲黃旗的後裔,說起旗人時,居然還能保有種驕傲,興許還夾雜著些無奈?他很熱心地沿路幫我補充資料,並且隨時讓我停下來拍照,特別是關東軍司令部還等了很久。關東軍司令部和旅順監獄這兩個地方都是我喜歡的標準必到景點,對中國人持身分證是免費的─這時後台胞證也發揮了功效,一樣是免費的!可是「外國人」就謝謝再連絡了。

關東軍司令部其實是個很氣派的一大棟洋樓─可以遙想當初雄霸東北號稱六十萬大軍的司令部是相當的風光,而且以當時「下克上」的風氣之盛,大本營對關東軍掌控都不是很緊實有效的,更別說是日本政府,簡直就是形同獨立的軍政實體─離港口不遠,旅順口就在其左前遠方的位置,在樓頂應該可以眺望到旅順口。

旅順車站非常有風味,一棟混有俄國風情的老舊建築物,目前保存得相當不錯,也是南滿鐵路的終點站─日本鬼子和俄國老毛子就是為了這條鐵路爭得你死我活─可以見到鐵道最後的盡頭一直延伸到軍港之內;不過目前一天只有早晚兩班車,形同廢站一般。站務人員雖然有趕我走,但是知道我只是來拍照,很客氣地說了:「拍完照,就趕快離開了!」而其他人都只有在車站圍籬外拍照。

旅順監獄是個特殊的景點。朝鮮刺殺伊藤博文的安重根就在這個監獄服刑伏法─甚至有間大屋專門來悼念他,屋內擺滿了有關他的事蹟說明(本著對朝鮮沒啥興趣的特性,所以連照片都懶得拍就離開了),因此很多朝鮮和日本觀光客,解說牌子上都印有三國語言。

旅順其實不是一個觀光城市,整個市區要比大連更為乾淨──當然我是指主要幹道上,一轉進巷子內,中國大概那就哪都一樣了──整體空氣也來得更好。除了這幾個歷史景點外,沒有其它適合觀光的地方。

當我從旅順慢慢又晃回大連時,下車看到長長的人龍要搭車回旅順,是我早上的人數起碼有個五六倍之多;雖然巴士也不斷湧入,人龍還是維持著那麼長一串。在趕最末一班車回金石灘之前,趕緊買好明天要前往長春的高鐵票,出來看著排隊的人龍依然是那樣地長。在好奇心驅使下,便問了早上同樣的一名黑牌車司機:「到旅順一個人多少錢?」這時候已經漲價到五十元了!而且口氣還相當倨傲,似乎不在乎你搭不搭。瞬時間,我就想起大學時所看到的張五常教授所寫的這篇文章《賣桔者言》,好生動的類似─其實,我想生活中有許多類似的經濟學理論可以驗證的小事務,只是我們都沒發覺到那其實就是艱澀難懂的經濟學。倒底是誰把這有趣的學問搞得這麼難懂?哈哈哈。

附註:賣桔者言

作為一個研究價格理論(price theory)的人,我對實證工作好之成癖。要理解玉石市場的運作﹐我曾經在廣東道賣玉。在美國研究原油價格時,我到油田及煉油廠調查了好幾個月。在華盛頓州研究蜜蜂採蜜及替果樹作花粉傳播的市場時,果園及養蜂場是我常到的地方。後來發表了《蜜蜂的神話》,很受歡迎,無意間我成為半個蜜蜂及果樹專家。

因為從事實證研究而在某些行業上成為準專家的經濟學者不少。理論若經不起實證的考驗﹐很難站得住腳。一個有實據在手的後起之秀﹐有時只用三招兩式﹐就可把一個純理論的高手殺得片甲不留。

跟一般行家相比,我有兩個較為例外的習慣,一好一壞。好的一面是我強調實地調查的重要。這觀點起於在大學寫論文時引用書本上的數據,中過計,痛定思痛而產生的。壞的一面是我的興趣是在乎調查研究,不在乎寫論文發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欣然自得,懶得將研究的結果不厭其詳地寫下來。關心的朋友對我那些千呼萬喚也不出來的文章很失望。他們如果知道我年宵之夜在香港街頭賣桔,會寫信來查問所得。

香港年宵市場,在年宵的那一晚,需求的變動是極快、極大的。變動的方向大致上大家預先知道。一千塊錢一棵桃花可在幾個鐘頭之間變得一文不值。但若不是買賣雙方在期待上出錯,上好的桃花哪會有棄於街頭的明顯浪費?賣不出跟蝕大本賣出有什麼分別?同樣一枝花,有人用二百元買也有人用五十元買,是否浪費?年宵貨品的不斷變動的價格是怎樣決定的?期待上的錯誤是怎樣產生的?這些問題既困難又重要。

要在這些問題上多一點了解,我決定在年宵那一晚親自賣桔。這算是第二次的經驗。第一次是一年前的年宵。那次連天大雨,年宵當晚更是傾盆而下。擺了數天的桔子十之八九因為雨水過多而掉了下來。我見「空多桔少」﹐知道大勢已去,無心戀戰,數十元一盆成本的四季桔,以五元清貨了事﹐無端端地蝕了數千元。

今年捲土重來,也是意不在酒。入貨二百多盆,每盆成本四十﹐賣不出是不能退貨的。送了一小部分給親友,餘下大約二百盆就決定在年宵晚上八時起,在藉來的一個行人眾多的空地盤出售。這數量是比一個普通年宵攤位的一晚銷量大上好幾倍。我和兩個朋友與幾位學生一起出售的只是四季桔,而在地盤鄰近少有賣桔的人,到凌晨三時半便將桔子全部賣出了。

全部賣出不一定有錢賺;賺錢與否要看每盆桔子平均售價的高低。在我們一定要全部賣出的局限下,入貨的多少、價格轉變的快慢、價格高低的分佈、討價還價的手法,都有很大的決定性。我們二百盆的平均售價大約每盆五十五元(最高八十元﹐最低二十元),若盆數減半,盈利會較高。我們賺得的就是那些送了給親友的桔子,而我自己從賣桔領悟到的經濟含義,卻大有所值!

九時左右,客似雲來。年宵市場沒有不二價這回事。無論開價多少,顧客大都講價。整晚我們只有五六盆桔是照開價賣出的。一般顧客知道年宵市場是討價還價的,實行不二價很難成交。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開價是預備要減的。每個顧客的訊息數據不同,所以成交價格不一。賣桔的人所求的是要以最高的平均價格,及時將全部貨品出售。我們起初開價是每盆八十元,最低六十元出售。十一時開始下雨,開價立減;半小時後雨停了,開價立加。午夜後開價減至七十元。這小時顧客最多,以為午夜後可買便宜貨,講價較繁。其後減價次數漸多,到後來每盆開價三十元。

同樣的貨品,同樣的成本,以不同價格出售,叫作價格分歧(price discrimination)。這是經濟學上的一個熱門題目。要在同時同地用不同的價格將桔子出售,我們四個人要獨立作戰,盡量將顧客分開,也要使顧客相信自己所付的是「特價」。如果沒有價格分歧,生意是很難不蝕本的。買賣雙方因此都有不老實的行為。

價格分歧的現象眾所周知,不值得大驚小怪。但在經濟學上,年宵賣桔的經驗卻使我領悟到幾個重要的含義。所有經濟學課本上的分析,說實施價格分歧必須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要將市場分開或將顧客分開,而經濟學者一致認為在同時同地將顧客分開是不可能的。這觀點顯然是錯了。價格的訊息費用相當高﹐而這訊息賣者要比買者知得多。只要買者相信自己議定的價夠便宜,他不會再費時去查詢,也沒有意圖公佈自己的買價。

第二個價格分歧的主要條件,是付不同價錢的顧客的需求彈性(price e1asticity of demand)必定有所不同——付較高價錢的彈性係數一定較低。這條件顯然也是錯了。訊息較少的人付價較高,而訊息的多少跟需求彈性的係數卻沒有一定的關係。邏輯上,以需求彈性引證的價格分歧的分析,在基礎上有很大的錯誤。這錯誤不容易在報章上向讀者解釋。

有些經濟學者認為在某些情況下,價格分歧是唯一可以賺錢的方法。那是說﹐不二價是會蝕本的。諾貝爾獎獲獎人施蒂格勒(G. Stigler)教授不同意這觀點﹐但我賣桔的經驗卻認為這沒有錯。施蒂格勒又認為價格分歧必會帶來浪費,因為付不同價格的人的邊際價值不同。這分析看來也是錯了。有無可避免的交易費用存在,不同的邊際價值總要比買不到桔子有利。若機緣巧合,施老兄能在年宵期間訪港,我會帶他到街頭一起賣桔的。

賣桔的經驗也使我對討價還價及不忠實的行為有較多的認識。值得在這裡向大學經濟系的研究生指出的,是他們抱怨找論文題材的困難實在是言過其實。要作經濟研究,香港有如一個金礦。好而重要的論文題材信手拈來,俯拾即是。

一九八四年二月十日 張五常


2013年8月12日 星期一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不穀將前往「亞瑟」:一個還算有名的城市,卻不算觀光景點的歷史點。去目睹兩個帝國所進行一場荒謬的戰役,從而改變了三個帝國百年來的發展。 一九九○年首次看到電影《漢堡高地》(Hamburger Hill)時,被當時片中的血腥慘烈景象所給震懾住,當然片中刻意渲染了其殘忍度,不過當時並不清楚越戰真正的殘酷之處並非美軍的傷亡年齡──二次大戰期間,美軍士兵平均死亡年齡是廿六歲,但是越戰卻是十九歲,甚至在越戰結束十年後的一九八五年,Paul Hardcastle 還寫了首極諷刺的流行歌曲《19》(http://www.youtube.com/watch?v=JcFFEjq5Ap8 歌詞字幕版本)──但是這電影所暱稱的「高地」實際上根本無法與「亞瑟之地」相比,就算是太平洋戰爭中最悲壯的「瓜達卡納爾島之役」(Guadalcanal)和「硫磺島之役」(Iwo Jima)都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造成單方這麼密集的傷亡。 但是不論這個地點,還是其它城市都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廢話這麼多,其實只是要說: 之前積欠不好少有從各地寄來的明信片──在此無法一一點名,因為我有 senile dementia,但是再度致謝──而如果有人對我所形容的這個地方有興趣的話,請趕緊先告訴我收件地址和大名,因為屆時不一定有空上網。當然有積欠的,千萬別客氣,雖然無法保證該地一定會有明信片,但是其它地方應該會有的!


2013年7月31日 星期三

What I saw: verus amicus est is qui est tanquam alter idem

verus amicus est is qui est tanquam alter idem ~Cicero (A true friend is the one who is, as it were, a second self.) Facebook 真是一個提供反躬自省的照妖鏡!偶而都能讓我想起西塞羅說過的那句話。 日前和位相識老友在聊天,談及 Facebook 上的一些瑣事,突然提到某個共同認識的朋友。我說:「我最近把『某甲』的塗鴉牆給隱藏了,因為他貼的東西實在太白癡、太無聊了!看不下去。」 另外意外的回應是:「幹!你到現在才隱藏他?我早就封鎖他很久了。連我這麼腦殘沒料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你還撐這麼久?」 真是「物以類聚」,難怪我們幾人會是朋友──因為都是同等腦殘與沒料。因此讓我想起個有名的歷史故事: 《舊唐書》卷七十一列傳第二十一魏徵傳:嘗臨朝謂侍臣曰:「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鏡,以防己過.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鏡矣!……」(《新、舊唐書》中的原句稍有出入,摘用了舊唐書的版本) 九成九的朋友 Facebook 塗鴉牆都是言之有物,甚至充斥著發人省思的資訊以及極其歡樂的生活點滴等等──往往讓我可以去進一步按圖索驥,藉由 Google 大神的能力去深入查詢;也更常讓我看到朋友動態上的生活笑料,而在電腦前捧腹大笑。 不過,真心感謝極少數幾位好朋友轉貼或寫一些很「補腦」的心得、感想、意見、看法、評論……都好。我不會隱藏他們,更不會刪除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人鏡」,讓我可以時時看到自己的腦殘與無料。


2013年7月13日 星期六

ma théorie de l'évolution de la merde 我的大便進化論

ma théorie de l'évolution de la merde 我的大便進化論 小時候都以為大便只會從屁股出來,雖然搞不清楚為何;上學后,才知道大便常常從口中跑出來──當然不只是出自於同學之口,雖然最常還來自同學之口;看了電視后,多看了電視上的名嘴和國家領導人後,這才知道我原來錯得這麼離譜: 原來,大便是長在腦袋裡的。 我想, 你去吃屎! 你吃屎去! 吃屎你去! 屎你去吃! 對於這些人來說,都還不夠用了。


2013年6月3日 星期一

戴記獨臭之家臭豆腐專賣店 信義

戴記獨臭之家臭豆腐專賣店 信義 之所以會寫食記,是受到一名老鄉催促,那時只用Line分享給幾個貪吃的熟朋友。不過,Line的不便性頗高,這才受迫開始寫食記。這家店就是他推薦我來的! 那時找店家時,單純看地址等資訊,並不會看其它網文,單純不想有太多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只記得Map當年還不怎麼流行,評論數很少,所以不可能不看到一些說法。還好當時最主要的說法就是,這家臭豆腐真的很臭。我心想,臭豆腐好吃的要素之一,就是先得臭啊!那種一點臭味都沒有的(夜市,或所謂如三峽、鶯歌等等老街的攤商),那簡直就不能叫臭豆腐了吧?頂多就是個炸豆腐而已,一如在北京什剎海、鐘鼓樓,還是南鑼鼓巷內吃到的臭豆腐,也都是不夠臭。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臭豆腐都沒有小時候吃的那樣,會有股很明顯的臭香味? 那不得不說這家的臭味是明顯的,甚至在門口就能聞到有股稍微異樣的味道。但是,我覺得那炸臭豆腐其實臭度也還好,不知是自己對小時候的認知有誤區,還是單純長大對臭的忍受度增強了?就是覺得那臭度還好。但是它有其它臭味的臭豆腐,這個就真的算是臭了。時間有點久遠(單看手機的解析度也可以辨識出來)印象不是那麼深刻,不過,重新看到這照片時,我覺得這家應該是我有空該去回訪看看到底口味如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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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10日 星期五

What I ate: 為了一口長棍何等的巧合? Quelle coïncidence pour baguettes? 國王烘焙

What I ate: 為了一口長棍何等的巧合? Quelle coïncidence pour baguettes?  國王烘焙

大台北也算個都會區了?好歹每日也有個幾百萬人在活動,但要在路上遇到認識的朋友還真不容易。不過,有時候就像西部電影老片《The Western Code》中名句:This town ain't big enough for the both of us. (這鎮上不夠大到足以容下你我二人。)會突然驚覺這城市也太小了?但這也許是因為法文而縮小?也或許因為麵包而變近?

都是因為了吃,為了要吃到正宗的法國長棍的口感,巧遇大學畢業後就沒見過面的學弟Volvo,還有同班同學Christine。在週五的晚上,大家不約而同在幾分鐘內都到了這,就是為了買一堆法國口味的麵包。

我想除了中文和法文之外,好吃二字才是我仨相互之間真正共同的語言。

後記:
這家麵包店真是徹底驗證了《桃花扇》中的這句「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開店之初,前同事也在這附近上班,有次傳訊息告訴我這家店,還表示雖然他沒吃過,但經過看到麵包的模樣,就知道我會喜歡。我立馬前去購買,一吃就是「那個味道」,毫無疑義地與當初在法國吃到的長棍 (baguette) 味道一模一樣,有種時光到流之感。但是,中午用餐時間近乎一個小時,我買個麵包在店內直接啃了起來,順道和老闆聊聊,時常都是只有我一個客人。那生意之冷清,你不會懷疑隔兩天就倒閉了!

之後,因為「胖達人」事件,它反而因他人之禍而得大福。漸漸地生意火爆到嚇死人,買個麵包居然要排起長長的人龍隊伍,別說是跟當初相比了?誰能想像買麵包時,你可以看到有20人排在你前面呢?

之後,還開了幾家分店,老闆他還無照駕駛地買了台賓士。再之後,沒有太久,前後不過一年的時間吧?就樓塌了……




初篇:http://bit.ly/3BAuG33 
貳篇:http://bit.ly/41LNpDx (本篇)

Quelle coïncidence!!!

Quelle coïncidence!!! Sauf le français et le chinois, le gourmet est la langue commune parmi nous trois. 我想除了中文和法文之外,好吃才是相互之間共同的語言。 大台北也有個幾百萬人在活動,要在路上遇到認識的朋友還真不容易;不過有時候也太小了些!也許因為法文而縮小?也或許因為麵包而變近? 我想都是因為了吃,為了要吃到法式的口感,又再度巧遇大學畢業後就沒見過面的學弟Volvo,還有大學同學曹慧! 居然在週五的晚上,大家不約而同在幾分鐘內都到了這來買一堆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