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 saw: 老死不相往來 我總感覺台北是個不小的城市，但就都會而言，這個城市與巴黎或北京這類型具有歷史承載的都會相比，那生活上的地理概念相對是小了許多。但在這台灣的大城市中生活（新北的人口數遠超過台北，但新北有太多行政區根本談不上算是達到城市化的規模或現代意義。）其實要偶遇到認識的人，還真沒那麼容易。 說起偶遇，有回和個不算同事的同事隔了有個20年沒過面，不知怎麼又連絡上了？有囸他找我去吃飯碰個面，兩人約在一個彼此都不熟的地點。當一屁股坐下去，都點完餐開始閒聊時，從朋友飄忽的眼神正暗示著隔壁桌的人好像認識我？隨著他的眼神我瞅了過去，心想……我個去！隔壁坐著我朋友，但是對面卻是小三。當下有種突然變成壹週刊狗仔的感覺，怎麼就這麼巧遇到朋友帶著小三來這家有點不那麼熱門的地點來用餐呢？就如同西部電影中兩個狹路相逢的槍客會說的一句話：This town ain't big enough for both of us.（這鎮還沒大到容下你我二人。）我很識趣地轉回頭，繼續跟前同事聊天吃飯。 當時年紀漸長，反應不夠機敏。有回高中好友因中秋節，約好在某個剛入透天厝的朋友家後院烤肉。某個慣性渣的同學帶著新女友後來的前妻來了，算是介紹給我們認識。因為我太早到，被抓去負責生火烤肉，他們先坐在我旁邊。當他介紹她的名字之後，我只說了一句：跟上次那個不一樣了。只見到女的臉色突然之間有點僵硬，不知也不敢回話的表情，而同學則是一臉苦笑，呵呵兩聲。沒幾分鐘之後，另外一好友也來了，拎著食物直奔而來。他再次介紹女友，沒想到我這同學比我下手更重！直接說：咦？和兩個禮拜前見到的那個不一樣。我一聽都不敢看女的表情了，只聽到說話的同學哈哈大笑的聲音，然後他也沒解釋，直接放下食物去冰汽水了。接著沒多久，來了第三個同學，開頭第一句話就是：唉呦，又換了。我們其他幾個人都噴笑出來了，這才開始跟那女生解釋，其實我們都是開玩笑，這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雖然她沒多說甚麼，我相信她內心的陰影是猶如暴風雨吧？但我們幾個哪會在乎了？ 是日，和前同事約在內科某個超商前取貨。當我坐在人行道上的咖啡座等著朋友去買咖啡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再一看確認是我大學同學。我們自從大學畢業後，就沒見過面了。但是他那如 Russell Peters 在脫口秀中說的 dick-face 可沒改變，只是比過去更像中年人而已。他起身拿菸抽著時，轉頭看到了我，我並沒反應。瞬間他走了過來說：你是XYZ。我想都沒想地說：我不是。他有點不悅的口氣說：明明就是！我原本只是想作弄他一下，甚至想要用法文回答的，但看到那不悅口氣的微表情時，反而用更為堅肅的口吻說：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這下子他真的不高興了，轉身說了句：啊，隨便啦。我也只是聳了聳肩而已，但心內已經笑翻過去。 我不知道為何想作弄他？或許只是因為過去覺得他就是喜歡裝屄？也可能其實我那天的雞巴毛個性發作了？如果他不是那個屌臉來相認，能偶遇多年前的同學，也是件有趣的事。同事接著走回來，看到這一幕，問我怎麼回事？我把過程交代了一下，他也笑了出來。於是，我拿出手機拍了就坐在隔壁的同學背影，只見到他還是一臉不爽的屌臉。不知怎麼地，反而更開心了起來，有種童年惡整的趣味湧上來的中二感，但確實是真的樂了。我相信鄰座的他，肯定能聽見我與同事的對話，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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