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4日 星期日

烏魯魯或艾爾斯岩

烏魯魯或艾爾斯岩 「…在烏魯魯高點跳裸體脫衣舞「用我的毛細孔和祖靈溝通!我感受到此地的能量了!」(但她是法國人)…」 澳洲之於我唯一覺得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此處,單純是對於這塊突出於地表,拔地而起有三百多公尺高的砂岩石塊感到地理(質)上好奇而已。至於其它的,不論是自然界中的袋鼠、無尾熊,或是人為建築物都感到興趣缺缺。當然我更不是甚麼攀岩或登山的愛好者,疏懶成性的我單純就是想目睹自然下的奇觀而已。所以打從知道這塊岩石起,就把它的名字給背了下來。現如今它已經正式更名為「烏魯魯 / 艾爾斯岩」,一種原著民語發音和英文世界慣用法並陳的名稱。我對於地名隨著政治正確性的更迭一向沒有意見,因為這正展現出其實我們根本不重視甚麼是原本名稱的真義,原本的時間縱軸的定標完全隨著當下人們的政治取向而下,但人們卻要虛偽嬌柔地聲稱那是尊重過去、還原歷史等等。 在這個背景之下,好奇查了這到是條二○一○年的「旧聞」。這名法國舞者 Alizee Sery 在媒體的報導中確實說了「我感受到此地的能量了!」這句話,不過我沒法逆查到「用我的毛細孔和祖靈溝通!」。 但這卻讓我想起更有名的一句話。一九六三年六月,當冷戰進入方興未艾,而柏林圍牆已然開始建造之際,甘迺迪來到了西柏林發表了一篇演講,其中一句話為西方世界當下所傳頌不已:我是柏林人。(Ich bin ein Berliner) 我好奇這樣的認同是來自於本體,還是他者的認知?當 Sery 做出這樣的表示時,媒體的報導並非很正面地看待她(她還多說了,原住民都是裸體的,她只是以他們傳統的方式來致敬。)然而當一個美國總統跑到冷戰最前線、飛地的城市西柏林說出這樣的話,卻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效果?難道甘迺迪這篇講稿不是精心策畫下的產物? 看看這段話的原文:「兩千年前最自豪的句子是『civis Romanus sum』(我是羅馬公民)。今天,在自由世界,最自豪的句子是『Ich bin ein Berliner』(我是柏林人)……所有自由人,無論生活在哪裡,都是柏林的公民。因此,身為自由人,我以『Ich bin ein Berliner』感到自豪!」 如果!川普把中美貿易戰升格到當初的冷戰規模,跑到台北,用中文說出:「因此,身為自由人,我以『臺北人』感到自豪!」會變成甚麼樣的時空倒錯下的荒謬呢?或是說,我們絕大多數的台灣人是不是都要跟當年的柏林人一樣都高潮了呢? 並非要否定甘迺迪的真正心態或其目的,而是覺得選擇立場或態度上的一致性和荒謬性。見到西方人類學者或傳教士進入東臺灣的偏鄉進行研究或服務奉獻時,也會見到報導表示,他們自陳是「臺灣人」。為何我們的媒體都選擇用理性和讚揚的態度去面對這樣的說法,當脫衣舞者用她自認知下傳統的方式去致敬時,卻是汙衊傳統文化了?難道她與甘迺迪的心態上真有如此大的差異嗎?若是如此,我們不就會淪為濠梁之辯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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