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雜俎: What I saw: 東施效顰？

What I saw: 東施效顰？習慣很早起，加上有點認床的毛病，每回出門幾天，總是很早就醒過來。心想沒事，那就離開旅館到附近走走，看了看地圖，發現第二市場離所住的旅館並不遠，就打算一早去那看看有啥東西，心想既然是市場，應該會有頗早開門的攤商吧？離開旅館後，很快走到這家「陋巷之春」，覺得這家麵店應該有點意思才是？（之後來台中辦事，開車繞了幾圈，附近遍尋不著停車位，也只能作罷。）接著看到間綠意昂然的居家就在同一條路上，沒想到在市區還能見著這樣的帶有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風味的民房？然後看到了這個「台灣民政府」，覺得相當有趣，政府對照於民，但它本身不是公的嗎？然後，很快就走到了第二市場。市場內沒有任何攤商是營業中，只遇到立偉麵食七早八早才剛到要開始準備東西而已。倒是裡面有間「武德宮」已有信眾來拜拜了。進入市場中心，才知道原來市場內有個市定古蹟「六角樓」。離開市場往柳川方向走，看到一家很類似傳統的柑仔店「讚發糖菓行」。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店？看到老阿嬤一早起來在店門口看報，有種時光倒流之感，畢竟我大概有個快20年沒翻閱過報紙了？原本就沒看報的習慣，以前頂多在早餐店吃個便宜早餐時，順便翻翻體育版而已。門口有隻粉紅豬大型公仔，阿嬤說是孫女設計的，原本擺在其它地方展示，那地方收了，這隻豬仔也就回到這了。看了看店內，果然都是賣些小朋友的糖果餅乾，但是都是新進包裝的模樣，幾十年前的復刻版也能見到；再來就是孫女設計的一些「文創」商品。心想她應該維持著這家店，也就是開個健康快樂的吧？一年內來到「柳川」附近兩次。上回因為腳踝長骨刺，不良於行，所以去沒目睹所謂的整治柳川到底是什麼模樣？朋友說是林佳龍花了六億治理的政績。上回透過同行友人所拍的照片，看到了些許模樣。從照片看來，覺得是「現代化」的都市渠道改善。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十多年前媒體大力吹捧李明博擔任首爾市長時，治理清溪川的影響，台灣幾個城市一如既往地東施效顰去抄襲或模仿。那時印象特別深刻的就是看到最擅長拾人牙慧，抄襲西方主流媒體再嫁接猶如自己新創的《文茜的世界周報》──除了賣弄文青體的虛無之外，毫無深度內容可言，引用錯誤更是不在話下的日常──疲勞轟炸李明博的治水成績。對於環保問題，這種短期工程就能達到績效者，是令人難以相信的。畢竟破壞都是經年累月，反倒是恢復舊觀，甚至還「現代化」了，卻沒花多少時間？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般的奇蹟。不過，媒體更有可能是拿到了好處，幫政治人物在擦脂抹粉，宣揚虛假議題與包裝體面。約莫前年吧？看到環工教授寫了好大一篇文章，一一細數「清溪川」所隱藏的虛偽與作假。當然，這不是獨家紕漏韓國政治人物的謊言，畢竟韓國總統沒有一個是乾淨或沒有重大爭議。但是，像陳文茜這種貨色，跟著從更早期的吹捧上海、李明博的漢城、高爾的正負2度C，還有那金磚四國的諸多謊言，她檢討過自己嗎？沒有，對於她而言，跟政客一樣說謊是她的工作。但是，她持續在說謊，還包裝成藍軍中具有「國際觀」的公知角色，這就十分噁心了。她之所以如此，正如這句名言──嫁接給197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索忍尼辛身上，在他的任何文字作品中，都沒見過這句──他們跟我們說謊，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但是他們不斷跟我們說謊，而我們不斷假裝去相信他們。(They lie to us, we know they're lying, they know we know they're lying, but they keep lying to us, and we keep pretending to believe them.) 一大清早五點多的柳川，本來是開放的空間，為了聖誕節煙火之類施工，因此入口皆拉繩封閉，並張貼告示牌；所以我也只能在路邊與橋上四處走走看看。我不知道原本的柳川有多糟糕，過去在台中讀了許多年書的前同事告訴我，以前柳川又臭又髒。我看到的柳川是乾淨的，但也只是李明博清溪川式的都市水泥的乾淨。在鄉下小鎮長大，老家旁邊就是農田灌溉用的大圳（現在都蓋上水泥柏油，甚至連原本的橋都變成一般的柏油道路，外地人根本無法發現那一帶曾經是大圳不說，目前在上面還蓋著一排排的透天厝。）柳川的兩岸綠化的程度與覆蓋率還不及原本河岸的一半吧？這讓我想起過去幾條時常下水去玩的灌溉圳渠，那才是現如今政治正確用語的環境友善吧？這充其量相對於過去如前同事所說骯髒與汙臭的柳川，我想這林佳龍砸下六億所帶來了不過是俄羅斯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時期的波將金村(Potemkinvillage)在台灣的翻版，但應該會比那荒謬可笑的清溪川要好些才是。畢竟，大學同學傳給我的工程完工示意圖的柳川，那才是標準的波將金村。同樣整治都市原本骯髒渠道的另一案例，新竹護城河的整治，要比柳川這種表面功夫做得就確實務本與務實了，起碼表面工夫上，那才像是環境友善，而非是現代水泥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