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 saw: 不作不死

What I saw: 不作不死 臉書推薦篇貼文，見到這架F-104B。讓我想起小時候在屏東六塊厝基地內，也曾坐進同樣一款機型的駕駛艙內。 李蒨蓉的「阿帕契事件」其實在軍方內部而言，根本不是個事，是她自己不做不死而以。 小學某個暑假，我搭著某班次的火車從羅東直放高雄。大伯他們再來高雄接我到屏東，在南台灣渡過一個暑假。大伯那時是基地的副指揮官，印象中那是個C-119運輸機（老母雞）為主的基地。有日他載著我搭著吉普車，就這麼進去基地玩一天。其中帶我到機堡去看看真正的戰機F-104，那時當然已經有F-5E了。我在待命室內到處亂晃，覺得新鮮有趣。有名飛官突然問我，想不想上去駕駛艙瞧瞧？這自然是千好萬好。跟電影中所見的一樣，爬著梯子進到駕駛艙內。當坐下去時，才發現：我個去，這麼窄又擠？這還不算啥！那個綠色坐墊簡直要了人命？坐墊下方是個如田字型（去掉中間那一橫）的鐵框，兩瓣屁股正好卡在裡面，一邊一個；你的肛門與睪丸就壓在正中央的鐵棍上。然後你的腿左右能移動的空間，比你開車還要窄得多，基本上算是固定在那，頂多膝蓋的部分左右晃蕩一下。心想飛行員穿著橘色的飛行壓力服，戴著墨鏡走來走去，加上我們對他們的相像，那帥度對我來說真是破表。但是，這次經驗之後，媽的！戰機飛行員真的很難啊！單單你股溝和睪丸要卡個鐵棍，然後在高空做出好幾個地心引力的動作，單是想到就可以放棄了。 然後他還教我一點操控戰機的方式，握著操縱桿，還讓我按下機槍鈕與扣動響尾蛇飛彈按鈕（當然沒有槍彈與掛彈，純粹過個乾癮。）面前的一堆儀表板已經讓人眼花繚亂，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好奇不已，問一堆在於他而言肯定是極為白癡的問題。最後他問我，要不要坐後座，帶上上去飛一趟？我居然當真回他，可以嗎？他才大笑說，當然不可以。沒多久，就看到旁邊的發電車在運轉，他們準備要飛了。這時大伯出現了，要帶我去餐廳吃飯。我央求要看它們起飛才走。我們在機堡側面看著它緩緩滑出去，真的是滑出去的感覺。在飛機要右轉出機堡時，我探頭出去，立馬被我大伯給一把抓回來，說那引擎噴出來的熱氣會傷人的。我不信邪，心想離那麼遠，還是把臉給硬是探了出去。正好噴口與我成了直線，那股熱氣溫度之高真的直噴而來，那還只是正常運轉的溫度而以，離個至少20米吧？那迎面的炙熱就像你把臉往鐵板燒上靠很近一樣，但是那是一股股，直向不斷衝擊而來的熱浪，讓我到現在依然記得！果然打小就是不作不死的個性，非要自己吃到苦果才甘願。大伯立刻拉我去大量清水沖臉，這才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哈哈哈。其實當年不過是照相機不普遍，大家也沒那種到處留念的習慣，不然要與F-104擺拍多少張照片，也不會是問題。 后來，他有回要去台中出差，正好搭著C-119一道過去，順道捎上我一起去。起飛之後沒多久，飛機的右引擎就……熄火了，飛機也沒怎樣，就是稍微抖動了幾下。我自然很挫，大伯看了看窗外，淡定地跟我說，沒關係，還有一顆引擎在轉。我內心想，這樣真的沒關係嗎？(？)但看著其他幾人都不怎麼緊張，大概習以為常了？沒多久就降落在嘉義機場，哈哈哈——全都改搭軍車去台中。我第一次搭飛機，就遇到引擎熄火，也是不容易。 這讓我想起在《橡皮擦計畫》中看到的真實故事。以色列數學家（我沒記得名字）有次搭飛機到紐約，要降落時，他好奇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副很新奇的模樣。鄰座的人問他第一次搭飛機嗎？他回答：不是，但是，第一次坐在飛機裡降落。我想那個人心裡一定一堆問號與有種挫屎感吧？難不成之前他都遇到墜機？還真不是！因為那名數學家之前是以色列的傘兵，每次降落都是空降，所以是真的第一次坐在座位上跟著飛機一起著陸。看到這段時，我都想起第一次搭飛機就幾乎要挫屎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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