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 saw: 窮折騰

What I saw: 窮折騰 从有記憶起，父親就喜歡園藝，家前庭院見過許許多多的植物。不過，天生是個野人的我，除了結了果的桑葚、狀元紅與葡萄、檳榔以及榕樹外，沒有一個叫得出名字。這之中盆栽忒別多。門前二十平方米的庭院都不夠他一個人使，路旁的水溝上也架上水泥架，最后連對面的車庫四周都種滿了各式植栽。 印象最深的是前院的葡萄藤。不知哪年他突然想要釀葡萄酒，買葡萄還不成，還要自己種葡萄！先把院子上方全架上木棚，又買了種子、施肥等等，開始慢慢看到葡萄藤蔓沿著木架往上攀爬，之后就是真的結果了！接下來最精采的就是開始一堆毛毛蟲，每天都會掉在身上或腳踏車上，不然就是院子地上。多到不知該怎麼處理？因為不灑農藥，他只能每天搬椅子抓毛毛蟲；叫我幫忙，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出門跑出去玩都來不及了，哪有那美國時間幫他弄這個。而且還記得那毛毛蟲吃得太營養，掉下來大概都有五六公分長，身軀直徑還有個一公分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重太重，支撐不住？收成之后，父親還真的釀了一罈子葡萄酒。隔年開封之后，他喝了幾口，印象中剩下的全都扔了吧？看書土法煉鋼，有時候結果真的就跟毛澤東搞大躍進一樣，只是窮折騰人。還好，只折騰到他自己。不過，這些都不會改變他喜歡園藝栽培的嗜好。 搬來此地也有個五年了，房東之前留下數盆仙人掌。他放在后陽台上，肯定是因為風水迷信的緣故──因為后陽台是個路沖。無神論不迷信的我完全不予理會，任由它們自生自滅。這幾秊下來可能只澆過幾次水，每次颱風來臨之際，我都想它們應該有種久旱逢甘霖的感受吧？ 上個月，突發奇想把吃剩的蘋果核丟在看似了無生趣的仙人掌旁邊，也沒理會。沒成想過了幾天才注意到它的變化。其中有一株直徑簡直放大了一倍！讓我大為驚奇。於是開始把部分果皮都放在旁邊施肥。 仙人掌們似乎都有了生意，各各開始茁壯，原先枝幹都已經有些枯黃，慢慢地轉為綠色。不過，小蟲子也因為果皮的緣故開始孳生，多到會煩人的境界。於是乎將果皮或果核用榔槌敲到爛泥，才塞進土中。其中有一回甚至把雞皮搗碎，放進去當肥料。每天都會拿果皮去施肥，噴噴一點水，去觀察仙人掌們的變化。我猜想也許這就是老爸喜歡植栽的樂趣？ 原本是種在幾個小破盆內的仙人掌，也被我移出換到廢棄的水族缸內。為了要把看似不怎麼大的小魚缸填滿土，還到工地和路邊去拿土和取沙，著時費了好一番功夫。弄好之后，才想到十幾秊前無意間買的二戰德國虎壹式坦克模型，大小似乎還算合宜。將它們擺了進去──712 那台是德軍東線塗裝並不恰當；223 那台也不是 DAK 德國非洲軍團的沙漠塗裝，要 114 的才是，可是當時沒買到這款──沒法再玩模型，甚至弄個模擬實境，只好利用這個回憶小時候做模型的感受。真未想到，家大人的嗜好也是挺有趣的！ 第三張這是另外種植的仙人掌，閒來無事弄成貌似枯山水的模樣。可惜盆子太小，應該有扁、寬、淺的深色陶盆。可是那要再去找，太麻煩。現成將就一下。原本的仙人掌都瘦不拉機的！經過強力施肥，都已經綠意盎然，各個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