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just care your diamond.
在電影《往日柔情》──老寔說,我一直都不知道這片的中文片名,直到要寫下心得時,Google後才知道──女主角 Jane Aubrey 在和男主角 Billy Chapel 爭吵,憤怒離去時落下的一句話。diamond 在這是個雙關語,可指棒球場的內野,因為其形狀像是平日切割過後的鑽石,也指世界大賽的冠軍戒指。編劇很巧妙地用上這個字,而不是用 baseball (棒球)或 park(球場)──這也是電影台詞巧妙有趣之處,也是字幕翻譯極難處理的地方。
不過,我想這句話並不完整,他們(投手)只在乎勝投! They care nothing but wins!
前日(美國時間四月十八日)邁阿密馬林魚隊作客西雅圖水手隊,陳偉殷先發對上 Yovani Gallardo。在連觸身球在內共計三次上壘,陳投了七局的無安打比賽的紀錄。這項數據對他來說是個新高,或許能搦戰真正的完投九局無安打比賽?我心中打個不小的問號,因為他去秊受傷,加上前一場比賽被對手打個滿頭包,三局就下場了,用球數已經達到一百整數關卡(其寔這也是個參考值而已,不是量化的標準值),然而他鮮少能投滿長局數,更何況在投手調度更為寔際和頻繁的國家聯盟球隊,再加上最後兩局連續保送加上觸身球,雖然控球沒有太過走樣,可是宰制力已然下滑。總教練在投滿七局後,有可能搦戰他個人無安打比賽紀錄的情況下,把他給換下場。我猜陳偉殷心中肯定會感到一絲失落或遺憾,這應該是他最接近無安打比賽的一次。同時很多台灣球迷應該也會認為 Don Mattingly 對他不夠信任,或是不喜歡他等等……。
就在二○一二秊的同一天,費城費城人首度來到舊金山巨人進行系列賽,其第三場先發投手是二○○八年賽揚獎得主 Cliff Lee,對上 Matt Cain。因為雙發先發都是壓制力很足的投手,賽前普遍被看好形成一場投手戰。
賭局的「大小分」盤口收盤甚至開到 5.5 分!這意味著在比賽結束時,雙方總得分必須要在五分以下(包含五分),那麼押小分的才能獲利。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開到更低的分數?起碼我是沒看過。最後的結局是零比一,主隊獲勝了,但是 Lee 在辛苦十局優異的表現後,拿到的只是一個紀錄上的無關勝負(ND)。送出7次三振,沒有任何四死球;在 102 個投球數──他撐到了第十局,陳偉殷只投滿七局而已;Lee 一向以耐投(working horse)出名,而這點可不是陳的強項或紀錄──中有八十一顆個好球,也只被擊出七安打;滾飛比更是驚人的十五比三。
賽後他作出如下表示:「這是場典型的投手對決,有效形成了這種比賽;在缺乏隊友得分的支援下,我也沒露出一絲的挫折感。這是我生涯首次投到了第十局。雖然非常平順,無失分,但是我寧可丟了好幾分,然後拿下勝投。不過,事已如此。(But what's done is done. 這口氣聽起來多無奈啊?)」
對於極為奮勵投完了十局,又有精彩的表現,卻沒能拿下勝投;這對於本季已經先發三場,整體 ERA(自責分率)低到只有 1.96 的 Lee 來說,不能說是不悲情。這讓我想起有著「Big Unit」稱號的 Randy Johnson,在生涯完成四千次和四千五百次三振的賽後的話。前者,他輸了那場比賽,雖然他還記得那場比賽他三振掉對手十九人次!──大聯盟紀錄是單場四次二十次三振,他也是紀錄保持人之一──後者,面對記者的提問,Johnson 回答:「我不認為這(生涯四千五百次三振)有何意義,有意義嗎?我在這行很久了,也三振了很多的打者。這或許是我投球之後手臂感到疲憊的原因。我不會因為在將來的生涯中三振任何人而感到滿足。衡量投手是在於贏球,而非三振。(Winning ballgames is really how you measure a pitcher, not by strikeouts.)」當年已然累積十九年的職業棒球歷程也許讓 Johnson 將許許多多的紀錄視為平常,也許是因為太多的勝敗與他擦身而過使他對待驚人的紀錄也顯得一般。
又回到《往日柔情》中的對白:
Jane Aubrey:你輸了很多場嗎?
Billy Chapel:我輸慘了,有一百三十四場敗投。
Jane Aubrey:你有算過?
Billy Chapel:我們甚麼都在算。
無須為陳偉殷「有可能」創下個人紀錄感到不值(如果是完全比賽,那麼應該真的感到遺憾了!),甚至連續從一九九年起連續拿下四屆國聯賽揚獎的投手都表示「衡量投手是在於贏球」了,這場比賽拿下勝投才是最重要的事,對於總教練和其他球員而言,個人紀錄的價值與勝場相比,都是次要的了。雖然我們都會去查閱投手的許許多多不同的數據,用來解釋或強化自己的論點,但是勝投數才是最殘酷的參考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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